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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成一团,训练自然是无法再进行下去,有好事的在旁鼓劲呐喊,赌谁能胜出,也有息事宁人的劝两人住手,可都是火气旺盛的少年人,哪里听得进劝,只拳拳到肉,打得难分难解。
姓黄的在武举中排行第九,自然不是卫刑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呜呼哀哉,他也不认输,只凭着一股蛮力,跟卫刑硬拼。
卫刑身上也挂了彩,他在气头上,许多招式都忘了使,只怎么爽快怎么来,毫不避让的结果就是深刻俊挺的脸上万紫千红。
直到一声大喝响起,这场闹剧才落幕。
“你们在干什么?!”伴随着凌厉的怒喝声,一道黑色身影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鬼斧神工般的脸庞,威严的气势,不是项夜又是谁?
所有人当即吓得噤了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三步,就连打斗中的卫刑跟黄伟岩也不例外。
强势地逼近一步,项夜面沉如水地俯视着面前这一群噤若寒蝉的小子,音声冷如寒冰,一字一顿道:“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
闻言,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颤。
哪有人敢说,一个个都险些吓趴了好么。
集训不过五日,他们对项大将军的畏惧就刻进了骨子里,平日看到都想躲,何况是现在?
继噤若寒蝉后,一个个又都呆若鹌鹑。
以为装傻充愣就能逃过一劫?
项夜危险地眯起眼,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抬手指了指卫刑跟黄伟岩,凛然道:“你们两个留下,其余人立即绕小岛外围跑十圈,何时跑完何时用晚膳。”
连一声抱怨都不敢有,一群人垂头丧气地去跑圈,走前还不忘甩两个眼刀给两个罪魁祸首。
卫刑不觉讪然。
跟着项夜来到临时搭建的校场,自知犯错的卫刑跟黄伟岩规规矩矩地站好,等着受罚。
项夜扫视两人一眼,在休息用的椅子上坐下,问:“你们可知你们是犯了军规。”
“末将知错!”两人异口同声,黄伟岩不忘辩解:“是卫刑先动的手!”
项夜威严的眼望向卫刑,少年当即挺腰收腹,洪声道:“黄伟岩出言不逊,末将实在气不过,才会动手,末将甘受惩处!”
“嗯。”项夜淡淡颔首,厉眼转向黄伟岩,问道:“你都说了什么?”
据他所知,卫刑性子稳重,不是爱惹事的,能让他气得直接动手的话,他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额……”黄伟岩被问得哑口无言,那种荤话,他哪敢说给大将军听,一时间支支吾吾的,急得涨红了脸。
只是被项夜凌冽的目光一扫,他又不敢不说,只好哭丧着脸把看到陌生女子的事,以及后面那些荤话含糊不清地说了。
项夜的脸蓦地成了锅底。
下午跟着钟四爷上岛的陌生女子,除了安若澜还有谁?敢议论他跟贺瑾的闺女,皮子倒是很紧!
指关节捏地咯吱咯吱响,项夜倏然起身,要笑不笑地望着黄伟岩,“亲切”道:“本将军看你骨骼清奇身手不凡,是可造之材,来来来,跟我到练武场来,本将军要亲自指导你武艺。”
卫刑只觉背脊一凉,他怎么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黄伟岩却傻傻分不清楚真假,欢天喜地道:“末将多谢将军厚爱!”
“不必客气。”项夜笑眯了眼,眼底的冷光若隐若现,他转头对卫刑道:“至于你,别人跑十圈,你就游十圈吧。”
说罢,拖着黄伟岩就走了。
卫刑低低应是,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训练场这边的事儿,安若澜自然不知道,她跟着钟四爷去见了易先生,还真别说,挺怀念易先生的毒舌的。
直到用过晚膳,安若澜才知道训练营的十多人受罚的事,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傍晚开始跑,十圈下来,估计都大半夜了。
当听到其中一个闹事的被从练武场抬出来时,安若澜更是不禁咂舌,项叔叔手还真黑啊。
钟四爷却是知道其中原委的,闻言呵呵冷笑,只给了两个字评价:“活该。”
安若澜倒是不担心其他人,只是听到卫刑被罚绕着小岛游十圈后,她就坐立不安了。
钟四爷看出她的心思,闭着右眼悠悠然道:“我劝你不要急着现在去看他,你去了也帮不了他,还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不如等他受完处罚再去。”
被看穿心思,安若澜当即恼羞成怒,冷声哼道:“谁说要去看他了,而且他受完罚都夜半了,哪有做爹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