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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不少子侄都有同样的心理;四叔都去了;安若澜在钟家还算个什么?日后四叔名下的产业;自然是要归他们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谁还愿意谦让一个外人?
是以;钟三这句话一出口;就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安若澜却是不动声色;是钟老爷让她坐的。她为何不坐?
钟月姗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角;她没有跟着起哄的人针对排挤安若澜;而是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好言劝道:〃大家别这样说;来者是客。〃
相比起那些直白的针对声音;这一个〃客〃字;才更扎人心口。
高下立见。
安若澜淡淡望了钟月姗一眼;依旧不动如山。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冷静;她不在意钟家人如何看她。她只想快点了解详情。
钟家子侄中也有心思好的;出来替安若澜说话;一时间;钟家子侄分成了三派;唇枪舌战争论不休。
就在这一片喧闹声中;钟大太太开了口;道:〃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凑在一起吵嘴争论的!〃
钟大太太在府上有些权威;她一开口;争吵的一群人便安静了。
钟老爷望了眼只顾着抹眼泪;坐视安若澜被刁难的妻子;眼底闪过失望。
摇头长叹一声;钟老爷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易先生请说罢。〃
这话是对着那青衫儒生说的。
却原来;是这儒生请钟大爷将钟家人都召集到大厅来;说是有要事相告。
钟老爷的话;让大厅又静了几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向那儒生。
被称为易先生的儒生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便朗声道:〃想来诸位早已有所耳闻;在下今日过来;就是要将实情告知诸位;一月前;四爷出海遭遇大风雨;至今下落不明。〃
话音将落;大厅内便响起一声恸哭;随即;又有低低的抽泣相继响起。
钟二太太表现地尤为悲痛;捶着胸口失声大哭道:〃四叔啊;你怎么就去了啊;你让母亲如何是好啊;四叔啊!〃
方才针对安若澜的几个少爷小姐也抹泪痛哭。
见状;钟老夫人也悲从中来;嚎啕出声;就连钟大爷几个男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这其中;尤属钟二爷跟钟二太太哭的最凶;简直是唱念俱佳。
安若澜听着这阵阵哭声;只觉得心口被剜去了一大块;手止不住地发抖;脑子有瞬间的空白;而后;是义父临行前送她回侯府时说的话。
〃义父一定会回来。〃
一定会回来;他说过一定会回来;他从来不会撒谎!
耳边的哭声让她烦躁;心底翻腾的郁气让她忍不住大喊:〃义父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们哭哭啼啼算什么意思?!〃
大厅有一瞬间的沉寂;紧接着;钟二太太突然发难';!'
她怒指安若澜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四叔待你不薄;现在他去了;你自己哭不出来;不愿哭就罢了;还不许旁人伤心难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又啐道:〃外人始终是外人;指望不了你真心对钟家人!难怪当年安五爷要出继你;就你这样的白眼狼;别说还有克父母亲人的命格;就是没有;也没人敢要你!真是白瞎了四叔的疼爱!〃
骂完;又掩面痛哭。
听得〃克父母〃这三个字。钟老夫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望向安若澜的目光带了怨毒。
面对钟二太太的责骂;安若澜无动于衷。深吸口气;她倔强地不肯透露脆弱;努力维持声音平稳;镇定道:〃义父只是下落不明;并不一定是遇难身亡;我坚信义父会回来。〃
安若瑾心疼地握紧她微微颤抖的手。
安若澜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用口形道:〃我没事。〃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说出这番话。她心志愈发鉴定。
话锋一转;她凌然直视钟二太太双眼。冷声质问:〃倒是二娘;在事实尚未明确前;你就口口声声说义父去了;澜姐儿倒是想问一声。您是何用心?!〃
正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的钟二太太浑身一震;当即心虚惶恐地抬眼去看钟老爷的神色;见钟老爷脸上隐晦莫明;当即不敢吱声了;只委委屈屈抹泪。
钟老夫人却眸底一沉;一拍桌面厉声叱道:〃是这位先生说你义父遇上了海难;你二娘也是为你义父伤心;才失了言;你用得着如此咄咄逼人?你义父不在。你是不是愈发不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