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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外有胡人践踏边境,他如何能在盛京安稳度日?
安若澜望着他挣扎的目光,洞悉了他心里的想法,顿了顿,她道:“其实我不想你去冒险。”
话音落下,被她握着的手颤了颤,她莞尔一笑,接着道:“我不希望你去,但是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如果连我都不支持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支持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是你,还是父亲,你们都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不想守着你的牌位过一辈子。”
说到最后,她潸然泪下,然而手却愈发坚定地握着他。
前世因为她,卫刑没有跟随公公出征,尽管保住一条命,最后却又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背着骂名惨死。她知道,前世卫刑之所以不肯留下她,不仅仅是为了保住她一条命,也是因无法再面对她——他为了她没有上战场。失去了救父亲的一丝希望,然而他无法恨她,所以他恨自己,前世的他可说是抱着一颗赴死的心。
她知道他对父母亲人有多看重。重来一次,她怎么还忍心阻挠他?或许他们父子互相扶持,真的能度过难过也不一定呢?
是以尽管心头刀在绞,针在扎,她也要放他去做想做的事。
卫刑浑身颤抖。心疼又愧疚地将泪流满面的她抱进怀里,心口的钝痛让他无法再思考其他,只能一遍遍地保证:“我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我就陪在你身边。”
说出这句话,他也是心如刀绞,但世间安得两全法?他只能择其一。现在他只知道不能伤害她,他不想看她绝望悲伤的泪水。
安若澜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放肆地大哭,她要把所有的担心跟不安都哭出来。然后到出征的那一天,她要笑着送他离开。
听着她的哭声,卫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笨拙地抱着她拍抚。
安若澜直到哭累了,泪水流干了,才停下来,她从卫刑怀里爬起来,擦干泪水后又是那个坚韧聪慧的安若澜。
卫刑拨开她被泪水黏在脸上的发丝,满眼心疼。
挤出一个笑让他放心,安若澜吸了吸鼻子道:“在你出征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我让义父请少师叔祖算了一卦,少师叔祖说你跟父亲此行十分危险,你们要小心提防身边的人。”
“少师叔祖?”卫刑一怔。理了理她的鬓角。
安若澜立即解释道:“就是少无常,他是义父的师叔,不就是我的师叔祖么。因为义父说他有些神通,能算出未来的事,是以我托义父帮了个忙。”
她在说谎,她根本没有请少无常算卦。这是她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借口,毕竟少无常那样神通广大,他的话肯定比重生什么的更有说服力。
卫刑望着她的眼睛沉默,就像她了解他,他也一样了解她,他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撒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但他相信她是为了他好,而且就算她不说,他跟父亲也会十分小心警惕。
默了默,他郑重颔首:“我明白了,替我谢谢义父跟师叔祖。”
过了一会又道:“我哪都不去,我陪着你。”
安若澜笑了,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我说让你去,你就去,说什么违心话,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你立功回来呢!只不过到时得的赏赐你都要给我!”
“好。”卫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本来就都是她的。
两人都卸下了心头大石,因为互相理解信任,他们对彼此的情谊因此激增许多。
抱在一起说了些绵绵情话,安若澜就拉着卫刑去求卫国公答应出征的事。
夫妻俩跪在卫国公面前,安若澜坚定而大义凛然地道:“父亲,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卫家,为了卫刑跟我好,但保家卫国乃是男儿职责,如今胡人侵犯我大庸边境,杀我边境百姓,若卫刑龟缩在京,不止外人会看不起他,我也会看不起他,所以恳请父亲答应让卫刑随您出征。”
卫国公跟卫国公夫人都睁大了眼,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
卫国公蓦地怒目望向卫刑,厉声大喝:“是不是你逼若澜来求情的?!你说你都用了什么手段?!你打她了还是骂她了?!给我说!”
卫刑一骇,连忙否认:“我没有!”
他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逼她打她骂她!
这时候他嘴拙的劣势就出来了,只知道否认不知道解释的后果就是气得卫国公直接扛了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
安若澜被吓了一跳,忙护在卫刑前面,解释道:“父亲误会了,卫刑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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