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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身亡了。
原本因为密卷而转悲为喜的钟老太太。在听了钟二爷夫妻的话后,心底再次对安若澜凝结起怨恨。
安若澜倏然沉下脸来。
看在钟二爷跟钟二太太是长辈的份上,她可以容忍他们责骂批评。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妄加揣测,污蔑自己。
霍然起身,她微仰下颌,不惧不慌,凌然道:“那依照二伯与二娘的意思,义父如何安排才是妥当合理的?”
她多少猜到了钟二爷的心思,不就是觊觎义父的产业么。她就不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不要脸不要皮地提出由他来打理义父的产业!
钟二爷确实打算这样说。只不过被钟二太太一横眼,他就立即改了口。
为了不让野心表现得太过明显,他清咳两声掩饰心虚,缓和了口气。义正言辞道:“我并不是反对你打理你义父的产业,只是你义父名下的产业那么多,你一个小姑娘,哪里能管得了?”
这话说的,好似是在为安若澜担心一般。
闻言,安若澜心底冷笑,面上却笑得温驯柔和,道:“二伯不必担心,有爷爷跟大伯从旁指导。加上各大钱庄银楼酒楼的管事协助,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见招拆招,既然义父把产业暂时交给她打理。那她就不会把义父的家产交给任何人!
“你……”钟二爷心下一跳,没料到她如此伶牙俐齿。
钟二太太在旁看得焦急,忍不住插嘴道:“话不是这样说,老爷跟大伯公务繁忙,哪里还有空闲指导你?生意上的事儿,还是你二伯更懂一些。有你二伯在旁看着,也省得那些个管事坐大。欺负你年少。”
“哦。”安若澜微笑挑眉,但笑不语。
听得这话,在场众人都看穿了钟二爷与钟二太太的心思。
察觉到众人锐利的目光,钟二太太不觉背后发凉,她这才知晓,她们是被安若澜套出话来了。心底暗咒一声,她立即改口,“二娘的意思,是你义父名下产业太多又大,你一个姑娘家恐怕会打理不过来,不若就让你二伯,钟家的哥哥姐姐们帮你一起。”
这样,总没人有意见了吧?
钟二太太暗暗抹了把汗,若不是担心独吞会引起众怒,她也不愿让旁人分一杯羹。
她这番话,确实是平息了众人心头怒火,但是想要得偿所愿,却是不能。
安若澜直接拒绝:“多谢二娘,各位哥哥姐姐的好意了,既然义父没有让若澜劳烦大家的意思,若澜还是谨遵义父吩咐,不给大家添麻烦了,不然等义父回来,会责备若澜的。”
她笑得谦逊而恭顺,不漏半点破绽。
原本还担心她应付不来的安若瑾暗暗松了口气,颇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安若澜知道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钟家人的不满,但她别无办法,她坚信义父会回来,而在义父回来之前,她要做的,就是不让义父辛苦挣下的家业被瓜分。
谁能保证,钟二爷跟钟家子侄在插手义父的产业后,不会趁机将店铺酒楼据为己有?
义父只在密卷中提到了钟爷爷跟钟大伯,这是一种讯息,告诉她此时只能信任钟爷爷跟钟大伯。
所以除了钟爷爷跟钟大伯,她谁也不会信,更不会让他们插手义父的产业。
见安若澜一步不让,钟二爷跟钟二太太没有法子,只好旧事重提,又开始质疑易先生手中的密卷的真假。
而同样想从钟四爷产业中得益的钟家子侄们,为了从安若澜手中分得一杯羹,也纷纷附和钟二爷。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就是宁愿让钟二爷独占四房财产,也不愿让安若澜占便宜,更何况,安若澜连一点好处都不愿分给他们。
站在钟二爷一方的钟家人痛哭大骂,指责安若澜居心不良,然而安若澜却始终镇定自若不动如山,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倒豆子一般往外冒。
易先生在旁冷眼看着,心底总算明白钟四爷为何会如此安排。
而明白这一点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钟老爷。
安若澜眼下的处境,可谓群起而攻之。倒不是她心性坚韧,可以忍受这一切,她只是在硬扛。即便衣袖下的手因紧张害怕而僵直得动弹不得,她也告诉自己,要撑住。
而安若瑾除了握紧她的手,给她鼓励,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这是钟家的家务事,又事关一大笔财产,安若瑾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插嘴说什么。
眼见着众人的声讨愈演愈烈,钟老太太突然发话。道:“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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