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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起舞,舞姿轻盈,恍如飘落枝头的花朵,曼妙而散
陆舒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亭阁之中如诗如画的舞蹈,深深地陶醉其中。
脑中回旋的,始终是西宁怀诗的那句话:怪不得哥哥急着娶嫂嫂进门!
是否,西宁哥哥不愿娶我,而是陆舒意?可是,他亲口跟我说,他爱我,他想要我,只是,只是他的父亲反对
如云的舞姿在我眼里,俱是虚无、幻灭的,只觉白濛濛的一片,那闷沉的鼓点,一下下地敲击在我的心坎上,仿佛要敲碎我的心脉。
我不想看,什么都不想看、不想听,尤其是陆舒意端美的容颜与柔然的笑靥我再不能对她好,再不能原谅她,即使她是我最亲近的陆姐姐。
天旋地转一般,我的身子轻轻地晃了两下,此时此刻,我再也不想见到眼前的一切不想见到她我轻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等我”
西宁怀诗没有过问太多,仍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前方,点头答应:“快去快回!”
步出碧波轩,我缓步而行,远离了靡丽美景,于斑驳的月色下释放压抑的情绪。如不是及时撤离,我便会失控的泪水满面。
天色昏黑,泼墨一般凝暗,回廊上悬挂的绢制灯笼,于夜风中飘摇不定,昏红的灯影随之摇曳,幻出影影绰绰的深重暗影。
《》第1卷 一个朝代的覆灭 共赴一生
走到一个圆形洞门,却是别有一番洞天。//闪到一边,举眸望去,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红光弥漫,打在白嫩的梨花上,欺霜赛雪的梨花便染上了一圈圈的红晕。院中厢房精巧雅致,洞门正对着的一方八角亭风光旖旎,一男一女正月下对酌,好不浪漫。
黑袍男子为自己斟满酒杯,嗓音低沉,规劝道:“夜深露重,还是回去吧!”
“绛雪先服侍爷就寝,可好?”女子痴痴地望他,嗓音娇怜,有如莺啼。粉鼻微尖,薄巧的唇轻轻勾着,腮边的轻笑充满了无限期待。//
女子,自是不认得,理应是荭雪楼之人;黑袍男子倒是认得,仅仅是侧脸,那傲俊的侧脸,亦是分明。
原来,唐抒阳落脚之处,便是洛都繁华之地东华大街,便是一掷千金的销金窝荭雪楼。呵,他原也是一个浪荡、轻薄之人。
绛红色绢地茱萸纹长裙的裾摆流落在地,汪成一堆刺眼的红色,夜色之下,晃人的眼,似与梨树上的雪白格格不入,与周遭的古朴雅致格格不入。
绛雪起身,宽袖拂摆,袖上的金线茱萸轻轻一扬,软软靠近唐抒阳,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柔媚道:“爷,绛雪想,爷心中必有心事!”
“绛雪,你又多想了!”唐抒阳拂开她的手,笑道,“你这般玲珑心思,若花在别处,相信会找到一个携手之人,觅得一生依靠!”
绛雪垂下纤手,肩背略略一滞,望向院中梨花,涩然笑道:“爷真会说笑,绛雪还能觅得一生依靠吗?一辈子,也就如此了!”
这声音,显然是苦涩、感慨的,如我此时的心境。//
唐抒阳的嗓音中略有责怪:“不可妄自菲薄!在我心中,绛雪是一个美丽婉约、自信好强的女子,多年来,我一直心存敬佩。”
绛雪细腰款摆,裙袂轻扫地面:“是么?绛雪三生有幸,爷如此厚爱,真是羞煞绛雪了。”她端起酒壶,斟满酒杯,温然道,“爷心中可有共赴一生之人?”
自高而下的酒流之声,充斥于宁静的亭阁,分外清晰,略有滞涩。想必,是她心中有所顾虑,以致手劲不稳。
“绛雪,今儿怎么言语之间如此奇怪?”唐抒阳奇怪道,语气之中升腾起一丝愠意。
绛雪悄然站定,直直望他,迎上他倏然冷峻的脸色,不意间温顺地垂首低眉,轻轻咬唇:“没绛雪只是”
唐抒阳拿起她的右手,轻拍手背,语重心长地劝道:“绛雪,你应该把心思花在荭雪楼,你是幕后老板,一切的主意都要你来拿的。”
绛雪舒展开眉心的愁色,脸腮上立时拢上媚然的笑影,顺势上前,偎进他的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咯咯低笑:“要说这幕后老板,眼前不是有一个更大的么?哪里轮到绛雪操心了?”
《》第1卷 一个朝代的覆灭 烟花女子
烟花女子,果然都是冰雪玲珑的,一见脸色不对,立即巧笑嫣然,翻脸比老天爷变天还快。//
荭雪楼的幕后老板是唐抒阳?真是想不到藏身于烟花之地,只留几间简陋房舍于世人眼前,当真绝妙。
唐抒阳软香在怀,自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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