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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直勾勾的盯着她,淡褐色的眼里滑过阴厉之色。
“嬷嬷,你可知我前个夜里做了个什么梦?”
刘嬷嬷纳罕:“老奴也奇怪着呢,无缘无故的福晋做起噩梦来,嘴里嚷嚷着什么老奴也没听清,事后老奴还问福晋,福晋您可能是被梦魇吓着了,也没说。”
福晋牵动的嘴角有丝怪异:“的确是梦魇了,这噩梦太可怕了,简直就如上天预警似的。嬷嬷你可知,我那晚竟梦见自个成为了孝懿仁皇后,而那柳氏,却成了咱的德妃娘娘……”
刘嬷嬷慌忙去掩她的嘴:“福晋可千万别乱说!”
福晋掰开嬷嬷的手,情绪稍有激动,盯着刘嬷嬷坚持说完:“当年孝懿仁皇后是宫里头荣宠一身、执掌六宫的皇贵妃,而德妃娘娘不过是她跟前的一个伺候的丫头,也是打着固宠的念头,孝懿仁皇后当时就让她跟前的丫头承了恩宠……最终的结局却是,孝懿仁皇后终于生下了女儿,可这来之不易的公主却早早夭折,就连她自个没过了多久也香消玉殒。而当年她跟前卑微伺候的丫头,如今却一飞冲天,连生三子三女,圣宠不衰,由包衣奴才抬了旗,而今更是四妃之一,享尽了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嬷嬷,我梦见那柳氏就是德妃,而我却成了薄命的孝懿仁皇后,我到死都是孤苦伶仃无子傍身,而她却占尽了荣宠,儿孙环绕,安享了这个世间的富贵!她怎能是这等好命,我又怎能是那种命!”
“我的好福晋呐,老奴求您快别说了,孝懿仁皇后和德妃娘娘,任哪个也不是咱能说三道四的啊。”
福晋却不理会刘嬷嬷的焦急,只是仿佛兀自沉浸了那个梦中,喃喃:“你不明白的,那个梦太真,仿佛就像是上天在预警什么似的……我不该是那命啊,而那柳氏,更不该是那种命……”
☆、38、v章
可能是四福晋的怀孕于康熙出征前;到底是大喜,说起来也算是冲去了四爷府邸前阵的血气;直至康熙出征,都没因前头的事而给过四爷脸色瞧;临去前还语重心长的拍拍四爷的肩,让他好好辅佐太子,倒是感动的四爷好长一段时间跟着太子鞍前马后的跑,处理起公务更是废寝忘食;有时更是通宵达旦;不消几日整个人瘦了足足一大圈。这种亢奋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三日前,而三日前却是四爷自手下班底查探的来的消息得知,他那背主奴才满胜;在出事的那几日里曾与毓庆宫的太监总管秘密传过信。
四爷将自个关在书房整整一日;一日后终于在苏培盛焦灼的等待中开了房门,沙着嗓子低声命令,撤回彻查此事的一干人等,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提。
四爷后院那本来注定免不得的一场腥风血雨就此戛然而止,后院的一干主子奴才无论心里有鬼没鬼的全都松了口气,毕竟新年伊始,任哪个也不愿意见着血花飞溅的场景,更何况府内知名刽子手苏公公,时不时的盘查这个调查那个,在那双犀利目光的注视下,定力不足的心里头慌啊。
张子清此时正对着炕上摞了高高一叠子的账簿两眼呆滞,跟前,翠枝泡了杯乌银梅花茶递到了她主子的手心上,虽是对这高耸的账簿也是多少发憷,可还是一个劲的在旁给她主子打气。
“主子,其实您甭看这账簿看着多,您若真真看起来,一旦投入了进去,也就一会子的事。主子,您要想想,咱府上的大权可都在这些账簿里呢,福晋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放了权,你从此刻起几乎就取代了福晋成为了后院第一人了,多少人得巴结着您呢?您也别嫌累,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您要是看会觉得肩膀酸了,奴婢就在旁给您敲敲背捏捏肩,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
若她当真信了翠枝的鬼扯那她就不叫张子清了。
一口一口啜着清香馥郁的花茶,张子清觉得她应该学习中国古时候的中庸思想,来个无为而治,那些个账簿那些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繁体大写数字,束之高阁绝对是它们最好的去路,她对数字无爱,让她整日对着数字打算盘,她宁愿重拾帕子再捏花针绣起她腻的发吐的小蜜蜂。
小曲子从外头一路快走进了屋,守门的小喜子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他草草应了,直到进了屋气也没喘的匀,挨到张子清跟前的时候脸色还是阴郁的:“主子,爷他刚下了令,那事到此为止,不会再往下查了。”
张子清倒还没说什么,翠枝先怒了脸不忿的质问:“爷为什么不查了!奴婢因着这事挨了板子倒不值一提,可主子她受了这么大的灾,至今为止连幕后黑手的毛都摸得着,爷他为何就不继续查到底,揪出那黑心货,让大家都看看究竟是哪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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