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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烈疑惑地眨眨眼,低头看去,却发现被一个衣衫不整的因人赤裸着前胸整个儿抱在怀中,右方紧贴着他的地方还有另一位华衣碎得七零八落的男子也在闭目养神。
算她脑筋灵活清晰,这种迷迷糊糊的情况下也没有生出是不是被这两个人轮爆的覌念,她皱着眉企图抬起手臂做座来,她明白这二人十之八九是给她取暖,可是这么袒胸露背的被她看光了,就不怕以后没人敢要他们吗?可别死盯着她要她负责啊!
“啊……痛……”轻轻一动,全身上下全传来一阵火烧火燎般的疼痛,风行烈痛苦地轻呼一声,眉毛眼睛几乎皱缩成一团。
“行烈!”惊喜的声音混合着几缕沙哑从两侧传来,青篱和药天霖武功都乃当时翘楚,一点点的小动静也逃脱不了二人的耳目,她一动,两人也跟着醒了。
“妳醒了!”青篱语中全是惊喜,俊俏的面容上双眼深深地凹陷,眼里充满了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不堪,风行烈心中震惊,转眼去看仍然抱着她的药天霖,却也是与钬一般的模样。
“你们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风行烈挣扎着咬着牙,狠狠地挥起拳头,敲了他们一人一拳,心中十分难受,其实他们不说她也明白这幅模样从何而来,除了照顾她这个病人衣不解带不眠不休,那里还会有第二个答案?
“我巳经倒了,你们要是再倒下,追兵来了,我们要怎么办?”她眼眶微热,词不达意地说着。
青篱二人双双一阵好笑,知道风行烈那个口不对心的倔强性子又来了,明明就是为了他们的行为十分感动,却又死要面子不肯直说。
“还有,你们这身破烂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被树枝刮破的,我可不信!”风行烈継续红着眼指着二人敝开的胸口和破碎的衣衫,毫不回避地死死望着,两个男人都被她这么一看也不禁脸上发热,纷纷似触电般地转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整理内里的衣襟系好,外面的碎布条就没办法理会了。
“妳烧得很严重,口中不停地说着糊话,药兄的医术那般高明竟也无力回天,妳一直叫冷,我们只有……”一向是很浪荡的青篱脸上竟然红了脸,话还没说完,若是那些被他调戏的女子看见,恐怕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
药天霖也有些尴尬,神情凝重:“妳的病情很奇怪,明明诊出来是风寒,失血虽多也不致命,一点儿其它症状也没有,第一天恢复得还算好,后来两天妳的身体却突然冷了下来,半点气息都没有。我们差点以为妳死了,这才方寸大乱,急病乱投医,我和青篱守了妳两天两夜,不停用内劲护住妳的心脉保住妳身体的一点温度,还好妳醒了过来,我们真怕……”
他没有说下去,二人脸上的黯然和不由自住的颤抖便巳经深深表明,当时的他们心中有多焦虑抇心和恐惧。
药天霖说是当世第一神医也不为过,他都确诊了救命无方其实便巳是断绝了希望,可他们还是不肯放弃,拼命用着胡乱的法子也要硬将她拉回到这个世间。她那样灵魂出窍了许久,还能重新挺过来,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们不顾一切要将她救回的执念。
风行烈烈知是感动还是为们感概痛心,缓缓地舒展了双臂,轻柔地在二人后颈绕过去,慢慢收紧。
二人微微一愣,却立刻放柔和了身体,随着风行一点儿也不重力道,向她靠去。
风行烈默将他们的头靠在颈侧,抱了他们一会儿,长叹一声,诚挚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还有,真的谢谢你们!”
此时围绕在三人之间的是一片温馨,只是他们却各自都有着心事。
风行烈无法接爱他们,最多也只能如此了,满心都是痛惜歉疚。此次事情过后青篱必定要去解决青丘的纷乱,也不知前途是否还会与她再有交集。而药天霖打定了主意一直跟随着风行烈,可每每见她在危险关头和昏睡之中呼唤的永远是那一个人的名字,心头便如刀割般。这样毫无隔阂地靠在一起,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良久,风行烈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一看之下忍不住尖着嗓子大叫了一句:“妈呀!”把身边两人吓得先后从她身上跳了起来,紧张地围着她。
风行烈瞪着自己满身的布条,一片片的碎布歪歪斜斜,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幸免于难,一眼看过来,分明就是一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木乃伊,怪异到极点。再看看二人身上的破碎布条,便明白他们的衣服为何这般破烂不堪了。
风行烈哭笑不得,声线沙哑:“这包扎手段可真有野兽派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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