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下来,想放在草地边上,立刻有好几位女孩子跑过去帮他接了。
景宁忍不住想笑。他就算摘了眼镜斯文依旧,没想到书生气质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近千人的游客中唯有他一个人下场。武匀俨然成了团队的英雄。他的亲友团声势浩大,比赛还没开始,加油声已然不亚于一场排球赛的拉拉队了。声音尖细的美女助威团更是挑起了拉拉队的大梁,“武匀加油!武匀必胜!”
几位包着头巾的蒙古族大妈在景宁旁边站着,她们也很少见到武匀这种“不自量力”的游客,笑着说着:“年轻人,有活力。”
景宁不忍想象武匀被摔倒的模样,但除了这种结局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一个业余一个专业的两人扭扯在一起,胜负其实毫无悬念。众人没想到的是,两人居然能进入僵持状态。武匀被拉扯几下后险些摔倒,竟然就此掌握了要领,虽然力量技巧不济,但是斗志顽强。专业的摔跤手一时没有很好的办法,也不敢再轻敌。两人猫着腰顶着肩,都死死拽住对方肩上的坎肩,尽量地站稳。
景宁一边看比赛一边摄像,忙得两头无法兼顾。只是一个抬眼的瞬间,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站着的武匀已经被利落地放倒在草地上。人群里惋惜声连成片,但瞬间后掌声雷动。胜利的摔跤手憨笑着,用力地对躺在草地上的挑战者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弯腰向他伸出手。落败者显然没被当成真正对手狠摔,但也吃不消地咧着嘴,拽住对手的胳膊站了起来,扶着腰缓缓归队。他的拉拉队则用欢迎英雄的热情迎接这位失败者,纷纷叫着:“武匀!好样的!威风!”
这下开了头,陆陆续续有年轻游客下场挑战,夕阳下的草原沸腾了。
景宁看得也生了豪气,忘了时间,也忘了离开,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揪着出了人群,是格日勒,扯着她往大营跑,“好不容易找到你。快快,烤全羊上来了,都等你呢,你怎么净干迟到的事儿!”
进了大营,仪式已经开始了。中央空地的一张小桌上是烤好的全羊,全身焦黄,香飘满屋,头顶着红色缎带扎成的花。
蒙古族盛装的男女用高亢庄重的声音念诵着祝词,隆重悠扬的马头琴声随着歌者嘹亮的长调婉转辽阔。纯正的蒙古语没人听得懂,古老神秘的语言庄严厚重,每个人都像置身于远古的仪式中,心中怀了敬畏。
景宁还没完全回神,就被格日勒推到小桌边,“王妃来了!”
毫无准备间,景宁脖子上被挂上了最尊贵的蓝色哈达。再推辞不但显得扭捏,而且会冷场,景宁于是坦然地接过银盏酒碗。
“王爷?还缺个王爷?谁当王爷?”章博着急地站起来看男同学们,却没有一个人有下场的意思,因为担心被捉弄。
“王妃”笑,“本王妃很可怕吗?”
“我来!”应声而起的居然是一贯最爱冷眼旁观的楚端。
大家也都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景宁怔怔地看着他。楚端像是喝多了酒,颇有当仁不让的气势,大步下场。
烤全羊的仪式淳朴简单,“王爷”、“王妃”一人一刀共同在羊身上划出一个十字。景宁和楚端接过银盏酒碗,用无名指蘸酒弹酹,敬天敬地敬人之后正准备饮尽盏中酒,却被主持人拦住,“王爷和王妃请共饮交杯酒。”
在所有人都愣怔的时候,章博扔掉筷子站起来猛烈鼓掌,“吼吼!交杯酒!”
加贝悔得直拍大腿,“早知道当王爷是喝交杯酒,这美事怎么可能轮到楚端!”
喧哗声中景宁皱了眉,垂眼看着手中的酒,直到另一只酒盏被送到眼前。她抬眼看酒盏的主人,始终不明白楚端今天为何对她处处紧逼,一再试探交往的底线。
楚端若无其事地笑着,晶亮的眸子深不可测,但真挚无比——他很少有这样意味明朗的笑容。楚端的手臂主动地弯过她的臂弯,真就是喝交杯酒的姿势。像是在鼓励,更像在邀约,他轻声说:“来”
大国边往嘴里丢菜,边看热闹,“王妃,快!王爷等着呢!”
章博和四五位同学举着相机或者拍照或者录像,围着两人和那只焦香的羊转着狂拍。
同学们此起彼伏地笑着喊:“快喝快喝!”
酒歌声声是原汁原味的祝酒歌,马头琴的琴声也变得热烈欢腾,有赛马场的飞扬和摔跤手的野性。景宁迷失在这气氛里。但作祟的其实只是面前这个男人热烈的目光,让这碗酒似真似假,仿佛一场玩笑,又仿佛别具意味。
不管是什么,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