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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办公桌是那种猪肝红的颜色,已经破旧得跟陈年骷髅一样不能移动了。这和她小时候见过的生产队办公室几乎一样,就差挂毛主席语录。 很快,一位六十多岁膀大肚圆的老太婆开始讲话了。“这个那个”了一通后,她说:“我们今天临时开个紧急会议,之所以把你们几位外来人员也找来一起开会,是我们居委会没有看不起你们,北京的繁荣有外来工的一份功劳。” 她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最近我们稻花村小区有些人不太注意卫生———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注意卫生的。最近有几个楼梯口堆放着一些垃圾、果皮和污水,好几天没人清扫,引来不少蚊虫,希望大家引起高度重视。” 她看了看窗外,然后回头说:“还有,治安方面也要注意,昨天晚上十二点钟左右,我发现一位陌生男人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我问他是从哪一间出来的,他不理我,甩头就走了。我想这人形迹可疑,希望大家以后发现这样的人要引起注意……” 慕容芹知道她讲的这个“陌生男人”就是叶可良。没想到他竟被当成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她觉得有点可笑,也有点幽默。 这位妇女接着讲了一堆毛泽东时代的会议客套话之后,一位坐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各个楼梯口的卫生问题怎么解决,以及碰见可疑人怎么对待。” 老大爷、老大妈们你一句我一段争来论去。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回到房间时,慕容芹已疲惫不堪,脸都懒得洗,就躺在床上想再休息一会儿。 刚躺下不久,又有人来敲门了,而且连续敲了很响。慕容芹有一种紧张感。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她问她找谁。那少妇凶巴巴地伸出手说:“交钱!” 慕容芹莫名其妙,问她:“交什么钱?” 少妇凶神恶煞起来:“你反了你?住房子不交钱?当然是水费啦,明知故问!” 后来才知道这女人是她们这栋楼的楼长。 这么蛮横的女人,慕容芹还是第一次碰到。想到自己身在异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轻轻地说:“交水电费当然是应该的,但你应该给张发票,至少也要给张收据,你说对不对?” 这少妇说:“要发票去供水公司拿,五十九块,拿来,别口罗嗦。” 慕容芹一气之下故意把门关上。其实慕容芹并不是不交钱给她,她是想回房间拿钱。 少妇看到慕容芹关上门,用脚拼命地踢门。邻居几位老大妈也纷纷开门出来和她搭话,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意是说慕容芹拒绝交钱,太不像话。 慕容芹打开门,把六十元钱递给少妇。少妇却突然抽泣起来,自言自语:“我自己一人带个小孩,辛苦无人知,还要处处受人欺负。”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慕容芹轻轻关上门,不想与她计较。她们在慕容芹门口讨论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慕容芹实在呆不下去了,想搬家,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叶可良,没想到叶可良却若无其事。 慕容芹说:“你这‘陌生男人’形迹可疑,想让大妈们把你抓去派出所吗?” 他轻松地安慰她说:“这么一点小事,还值得大动肝火?别生气了,晚上我早一点去找你, 你有气就往我身上发吧。” 这是她送他回北京大学以来,他第一次安慰她,以前都是她婆婆妈妈地安慰他。再大的气,她也消一大半了。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十(2)
头还是疼,吃了药,已经麻木了好多。躺下不久,慕容芹迷迷糊糊开始做噩梦,四周是刀光剑影,血肉模糊,有的凶神恶煞,有的愚昧无知,有的奸诈阴毒,有的本分厚道,通通参合其中。 很快,血流成河,遍野尸体,跟着,鬼影争斗,循环往复,一会是红色的血水,一会是绿色的血浆……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十一(1)
下午,叶可良比以往提早来到慕容芹的宿舍。看到慕容芹还怒气未消,他抱着她说:“算啦,不要计较这点小事,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乐一乐,北京有一家全国最大的娱乐场所———红夜猫迪厅,那里的人很疯狂,气氛很好。” “我以前也听过,但从未去过,你去过?” “我在读大三和大四的时候,同学生日请客,跟他们去过两次。” “怎么没听你说过?老实人确实没有老实‘鸟’啊。” “跟你说正经的,究竟去不去?” “真的能让我消消气?” “晚上蹦一蹦迪士高,你所有的烦恼都会抛到九霄云外,真的,不骗你,试试看就知道。” 难得叶可良有这样的心情,慕容芹自然答应了。 晚上九点多钟,他们就到了红夜猫迪厅。 红夜猫确实性感妖艳:位处十字路口,门口是一个宽敞的广场,外墙装修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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