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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几乎所有人都在迷信,最大的例子就是迷信权威,否则人类社会就很难形成、发展,我也有迷信,只不过我迷信比较少,你也有,所有人都有,只不过程度有问题。”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渐渐地听到了小城的喧闹,过了一会儿,我忽然问:“你觉得这次高考你会怎么样?”
“啥也考不好,我都不会。”
“我觉得会很对不起王老师,在得病之前的那个高考动员会上,我说我考上本科是志在必得的,也许王老师并不在乎我,但我感到很对不起他。”
“你不会不说?你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理想的破碎,许多人都是模棱两可地说话,我很讨厌那样,就给自己没了后路。”
“没谁会在乎你,为自己活着,活得自在点。”
“我好想自在,忘记这些,可我的病……,”
“不久就会好的,到时正好给你一个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苦笑一下,说:“我准备考试之后,竭尽所有能力,想尽所有办法治病,彻底把我的病治好,其它事都病好之后再考虑。”
“你早就该这样了,把病拖这么长时间,耽误高考。”
“你以为我想吗?我想多带着病一天吗?我是实在没有办法。”
“不要提病,慢慢就忘了,然后就好了。”
“谢谢,考试后你准备怎么样?”
“考不好我也不想留级,我会去北京或者某个大城市上一个民办学校,或者说我去上大专,但上大专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我一心想去上个学校,让我家里人掏钱去买个,我妈也愿意给我买的。”
“我知道,关键是正常上一个大学,作为农村人还供应不起,即使你家庭条件好些又怎么了,何况你要掏高价去买。”
“就是说这个,我也不想那样做,看情况吧,很有可能上个民办的学校。”
我们穿过了环城路,我说:“咱再向西走点,离天黑还早着。”我们又稍微向西拐一点,环城路上的过往车辆都在接受检查、消毒。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感到我对不起很多人。”
“我也是,你生到这个世上就要对不起一些人。”
“在这方面你倒会劝我,是否你这样自我安慰的次数多了。”
“屁话,在这世上也有很多人对不起你。”
“是呀,在这世上也有许多人对不起我。”
“真的?”
“有些人既可以说我对不起他,又可以说他对不起我。”
“胡扯。”
“有些时候我很喜欢胡扯,就这样扯来扯去,别人就说我深沉呀、哲学呀、神经质呀,其实我是在胡扯,这样我会很快乐。”
“你觉得天中将会发展怎样?”
“你是指天中城还是整个天中?”
“就是说这个小城,我觉得发展很快。”
“都是被带动起来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很脏很乱,天中应该发展旅游业。”
“依我的意思吧!任何形式的旅游开发都不同程度地破坏了生态环境,不如不发展。”
“依你的意思,人类就不该发展。”
“不对,你不了解我,虽然我怀旧,这是感情上的,我并不推崇复古、倒退,有些问题跟你说不清。”
“我就是想听说不清的。”
“为啥?”
“看看是真有道理还是没道理。”
“就这。”
“什么就这?”
“我说就这就就这,你说有道理还是没道理?”
“胡说些啥。”
“胡说就是没道理,说不清的道理就不是有道理或没道理。”
“你找保儿说去吧!”
我笑了,冲着他的脸道:“我在胡扯呀,你也可以胡扯呀,你知道二象性吗?”
“你是说光。”
“咱在物理上只知道光,实际上什么东西都具有二象性,就像你说它是粒子,可以证明出来,你说它是波,也可以证明出来,什么都对。”
他没说话,他想继续听,我扯不出来了。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一会儿。
他首先打破宁静,问我:“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很虚伪。”
“真的吗?从哪一点可以看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