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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一窒,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晌才道,“你别看着人老实没什么心眼子就轻忽,谁知底下安着什么心,别到时候栽了跟头都不知道。”
三娘忽的笑了笑,道,“你别以为我那么蠢,该留的心我是断断不会少的,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这个狗头军师?待你日后嫁去了侯府,又掌了家,就冲着你的名头,谁还敢给我难受不成?”
五娘看着得意洋洋的三娘,嗤笑了一番,又揶揄了好几句,才揭过了话头。
到了五娘出嫁那日,天不亮的就被老夫人派的妈妈们挖出了被子,沐浴熏香,梳头净面,等大太太请来的笀康伯夫人给五娘绞了面,才正式开始上妆。
一切收拾停当,五娘静坐着听大太太训示,一会儿只听外头炮竹震天响,五娘心里一惊,果然听喜娘在耳边小声提点,是姑爷来迎亲了。
五娘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只是脸色苍白,却未见多少惊喜。
拜过了父母,便牵着喜娘递过来的红绸,跟着前面那人的步子,亦步亦趋的上了花轿。
进到忠勇侯府又是叩拜见礼,好不容易进到洞房,五娘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只是红绸盖着,五娘又努力平静掩饰,即使离得最近的喜娘,也未曾发觉。
五娘正在恍神,就见盖头底下忽的伸进了一柄剑,五娘心中一惊,就听喜娘在耳边小声道,“新妇莫怕,武将娶亲,皆是剑柄掀盖头。”
果然,剑柄微微一挑,五娘眼前一花,就毫无征兆的对上一双含了浅浅笑意的细长眼睛。
五娘愣怔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掩饰了心中的恐惧。
喝过了交杯酒,又各剪了两人的一小撮头发绑在一起放进福袋,好生的塞进枕头下面,才算是全了礼,新郎自然要去前厅应酬,一干闹洞房的男客也皆跟了出去,锦绣见五娘坐在喜床上愣神,便走到五娘身边,小声道,“主子可要换衣?”
五娘慌乱的抬眼看了锦绣一眼,默默的平复了下心绪,才摆摆手,让锦绣打了水洗了脸上的白粉,扑了香露换了家常的窄袖薄衫,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捧着茶慢慢的喝。
茶喝了两道,五娘混乱的思绪才慢慢清晰了些。
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只是上辈子噩梦般的那一晚,即使过了这许多年,五娘还是记忆犹新,又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五娘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中,前世过往如片段一样在五娘眼前闪过,半晌五娘才挥挥手,轻呼一口气。
五娘又喝了一道热茶,便忍不住向桌上的吃食看去,五娘还是今早吃了几个面团子,如今早就腹饿难耐,只是这吃食却看得动不得,五娘看着烦闷,便索性将床上的枣子桂圆等物拨了拨,挑了一块坐下了。
到了三更时分,侯景福才带了些微醉意的走进新房,喜娘一旁搀扶着,草草弄了撒帐坐帐的习俗,便将侯景福扔给五娘,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锦绣带着几个丫头端来了洗漱用具,五娘正打算让丫头伺候了姑爷梳洗,谁知锦绣让丫头们摆好了,给五娘换了一身细棉亵衣,匆匆丢了一句,“太太说,今晚要让姑娘伺候姑爷梳洗。”便也出了屋子,顺便体贴的关好了门。
五娘一时愣在当地,半晌才回过神瞪着躺在床上的某人,正犹豫要不要蘀他宽衣,就见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侯景福忽然坐起身,微眯着眼盯紧五娘,淡淡问,“你怕我?”
五娘似是被激了一下,手指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猛的握紧,刚要回话,侯景福却忽的冷笑一声,自顾自的扯开了一床绣着交颈鸳鸯的被子,就转了身子躺了进去,“睡吧,明儿个要早起。”
五娘愣在当场,看着露在被子外的半片火红衣角,竟一时无话可说,五娘站了良久,才慢慢跺到床前,为难的看着侯景福给自己留的半片地,侯景福身高腿长,将床占了个满,五娘要进到里边,便要从他身上跨过去,突然跟一个陌生人同处一室,饶是五娘有了心里准备,也不免有些紧张。
正犹豫间,就见侯景福又忽然坐起身,看着五娘似笑非笑,“难不成你要一晚上站着不成?”
五娘慌了一下,忙手忙脚乱的爬到里面,又抖开一床被子钻了进去,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才松了一口气。
侯景福看着五娘慌张的样子有些好笑,却又故作正经,眼神努力的从五娘身上移开看着帐顶,徐徐问,“说说你的事。”
五娘愣住,不禁反问,“我的事?”
侯景福点点头,眼带深意的看了五娘一眼,“我总要知道我的妻子是怎样一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