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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三娘,五娘皱皱眉头,这一次大太太算计落了空,害得大娘子这个下场,只怕少不得会迁怒到三娘身上,大老爷又很少管这内宅之事,就算忠勇侯府诚心来求娶,大太太也可以有一万个理由,将人打发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老夫人说上一句,才能有些用处。
一会儿又有丫头来报,大姑爷吃了“子果”的饺子,男方吃了腰食,女方就要上轿,果然两个喜娘说了话,就扶着大娘子站起了身。
五娘送了几步,可到底是未曾出嫁的姑娘,送到垂花门,便回转了院子,三娘倒是兴致勃勃,回去的路上,直拉着二娘说话,二娘是个闷性子,可又耐不过三娘的纠缠,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四娘在一旁也会时不时说上两句,倒是六娘,一路沉默无语,只盯着手里的帕子,怔怔出神。
自从大娘子被拘在院子里后,六娘的日子也难过起来,亲亲的哥哥远外求学,大太太并五娘几个也不待见她,虽然有五姨娘这个生母在,可也不敢太过亲近,日复一日的,也就越来越沉默寡言。
众人在岔路上分了手,三娘拉着二娘跟着五娘进了院子,五娘只好让丫头上了茶又舀了些吃食,早上起的太早,就算吃了早饭,这会儿也早饿了。
五娘拈了一块杏仁糕来吃,三娘也不客气,递给二娘一块,自己也高兴的吃起来。
“听说大姐夫今年参加了科举?”三娘吃着糕点,还不忘闲话。
五娘正在净手,听到三娘问就回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听人说像是没中,不过科举这样艰难,没有中也是情理之中。”
三娘看了几个丫头一眼,五娘便挥挥手让几人退下去,三娘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母亲为这事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连父亲都被数落了几句。”
二娘不以为然,“大姐如今嫁了过去,母亲自然是希望大姐夫好,只有大姐夫好了,大姐才能得回些体面。”
“只是母亲太急躁了些。”三娘道,“这读书又不是一日之功,再说了,大姐夫家里还鼎盛之时大姐夫就不思进取,只知厮混就是不喜读书,如今家里没落了,就算突然发愤图强,也未必在几年内就能有所作为,每年里那么多考生,可考上的又能有几个?要我说,只要大姐夫有上进之心,对大姐爱重,比什么都强。”
“可大姐夫那性子……”二娘说了一句,就住了口。
大姐夫什么样的性子,即使没亲眼见到,可平日里听的,也算知道几分,但凡有点骨气血性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威胁人的下作事,能没脸没皮的讨上门来,还能是什么人?只怕大太太费劲心思,也是一场空。
大娘子出嫁后,府里就清冷了几分,平日里的紧张全然不见,唯有经过大太太的院子,才会警醒起来。
大太太近来的脾气一直很差,身边亲近的人时常会被打骂两句,便连最得力的姚妈妈,也被大太太骂了一两通,虽说当时没什么人瞧见,可姚妈妈出来那难看的脸色,却怎么遮也遮掩不住。
内宅里消息一向传的很快,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就连五娘也知道了。
五娘前段时间绣东西费了太多心神,如今是碰也不愿碰,只日日看些话本游记,偶尔写上两笔。
五娘写了一记帖,便走进碧纱橱喝茶,锦绣伺候着五娘净了手,正舀了白布拭水,五娘突然想起来,问锦绣,“今夜谁上夜?”
锦绣愣了一下,才道,“是奴婢。”
五娘舀过白布三下两下的擦了手,道,“今晚让青枚上夜,你去将姚妈妈几个请来,好好的准备一桌子酒菜,再一人封了十两银子的打赏,最近她们为母亲的事没少费心,也算是我犒赏她们的。”
大娘子嫁了后,府里就剩五娘子一个嫡女,身份也就越发贵重起来,但凡有点什么小事,不用吩咐,就有人办的妥妥贴贴,才几日功夫,就与各管事妈妈亲近了几分。
五娘放了锦绣半天假去打点,等到了掌灯时分,几个有脸面的管事妈妈纷纷携了手前来,五娘是主子自然不用作陪,与几位妈妈见了礼,让锦绣并几个小丫鬟好生招待,就退出了东厢房。
五娘让丫头掌了灯,看了几页书就歇在了床上,正有些迷糊,锦绣就带了些微酒气走了进来。
五娘立即坐起身,问锦绣,“可问出来了?”
锦绣碍着身上酒气,便站远了些,回道,“姚妈妈近来受了不少气,又吃了酒,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前阵子忠勇侯府是托了平国公夫人来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