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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爹都得把她从尼姑庵里赎回来。搞的众尼姑庵整日烧香,盼着她赶紧来出家——她出一次家,就能得到一大批赎金,比绑票都来钱。柳子轩拗不过他,怕他出事,就把她所在宅子里。柳如诗对软禁并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打定注意,非他不嫁。要么嫁铁忠,要么死——他已经死过好几次了,手腕上留下三条割腕留下的伤疤。
柳铁二人的通信工具很传统,也很有诗意——一只叫红娘的信鸽,是柳如诗亲手养的,它只认识铁忠柳如诗二人。别人谁喂食它都不吃。
铁忠兴奋地朝柳家奔去。每次只要他一吹口哨,红娘就会飞来寻他,往返于二人之间,传递着他们写满情话字条。
这次他想往常一样来到庄外一株柳树下——那是铁忠特意为柳如诗栽的。他们给它取名“月老”,因为二人在此处结识,因此树定情,在此树下山盟海誓。
他爬上柳树,望着柳家大院,吹着只有红娘能听懂的哨子。可是吹了好久都不见红娘飞来。“怎么回事,不会是睡着了吧。”他并不气馁,继续吹着他的哨子。吹了一遍又一遍。连铁忠都不耐烦了。
“咕噜咕噜”,这时候天上传来几声鸽子叫。“红娘,红娘,我在这。”铁忠兴奋的呼唤着他们的小红娘。夜空中出现一记白点,一点点变大。一头扎进铁忠的怀里。“嘿,你这小家伙,想我啦,直接往我怀里扑。”铁忠捧起小红娘,看着她,抚摸着她——那是一直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小白鸽。这时他感觉红娘的羽毛怪怪的,又粘又湿,手上也沾了许多黏黏的东西。铁忠伸出手,借着月光往手心看去。
“啊,是血。红娘你手受伤了吗。”铁忠焦急的检查着红娘的身体。没有伤口。那血是哪里来的。铁忠发现红娘腿上绑着一个小纸包,硬硬的。拆开来看,铁忠浑身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一枚小小的印章。是一枚上等鸡血石刻得,上面刻有篆体的“铁文”二字。他也有一枚同样的印章,上面刻着“铁武”。这是他父亲铁坤亲手为他们兄弟二人刻得。他兄弟二人示其为传家之宝。向来印不离身。
“这枚印怎么挂在红娘身上。”铁忠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柳家出了事。而且这件事一定和大哥有关。柳如诗知书达理,长大以后,为了避嫌,从来不让铁忠去柳家找他。每次都是靠红娘传话。这次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奔向柳家。
柳家大院的平日金锁的大门虚掩着,三更半夜还开着门,一定出事了。铁忠慢慢推开大门,慢慢走进大院,这是他第一次进柳家,他此时没时间欣赏柳宅的豪华。迅速绕过绕进天井,地上滴溅着一滩滩的血迹,“真的出事了。”
之前还一直幻想是自己多想,但真的看到血迹反倒有些惊慌失措。他顺着血迹走进正厅,“啊,柳先生。”厅里杂乱地堆放着二十多具尸体。柳子轩靠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淡青色长衫已经被染得黑红。柳子轩一直反对他和柳如诗来往。但是柳子轩德高望重,铁忠向来尊敬他,一直叫他柳先生。铁忠摸摸他的颈动脉,已经气绝多时了。铁忠慢慢地把柳子轩扶正,跪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头。
铁忠清点人数,厅里尸体有三十六具。他并不全认识。柳如诗的母亲王氏也在里面。他没见过,但很好认,王氏今年才三十四岁,眉间一颗红痣,虽然已经死去多时,但惨白的脸色遮不住她的少妇风韵。尸体里没有如诗,丫鬟春儿也不在。
铁忠直奔后园,那是柳家女眷的住所,布景曲折多变、虚实相间,简朴淡雅,曲径通幽。柳如诗的绣楼建在一座小花园里。一进园门便有一池绿水绕于园外。园内以奇花异石为主景,据说有的还是当年宋徽宗“艮岳”的古物。迎面一座高大假山挡住去处,透过山顶隐约可见绣楼一脚。绣楼名叫“濯缨水阁”,铁忠冲进绣楼,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柳如诗的影子。楼里珠宝首饰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铁忠感觉今天的事情一定与铁文脱不了干系,决定回家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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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灭门惨案4
大哥铁文一直在镇上的莫记酱鸭店做学徒。掌柜莫千梅是浙江嘉兴平湖人。本名王掣,是平湖大族莫家的下人,后来离开莫家,来到这里谋生,开起了平湖莫记酱鸭店,为了显得自己出身显赫,拉大旗做虎皮,改名莫千梅,取自“莫钱没”的谐音。他的手艺一流,做的酱鸭色泽褐红、味道鲜美、油而不腻、酥而不烂,远近驰名。莫千梅一生贫苦,四处奔波。直到最近几年才在这里平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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