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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严重,他只当母亲将不久人世,再也顾不得这些年一直积郁在心的荣辱悲欢,留在尚书府为母亲尽最后一点孝道,不料,这秀瑜之母姜氏只是思念儿子终日成疾,景秀瑜上京不到半个月,她的病情便渐渐有了好转。
冬去春来,身子康复起来,心知景秀瑜待她病愈之后便会离开,想法设法的拖延着他,只盼着在京城能有事情牵绊住他,也好让他长久的留下来。
可是这位昔日景国公的公子岂甘心寄人篱下,认他人做父,姜氏也不强求他,却对他说,你再多陪我些时候,就当是报答我过去八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你再无需牵挂京城之事,我便死也瞑目,儿子,你娘我,生时声名不需要你来成全,死后亦不须你牵挂。
于是,景先生便留下来了。
那日泓州秋石街上柳絮朦胧,飘散若烟,青砖铺就的街道干净无尘,因天明时候下了些雨,地面是湿漉漉,朱檐碧瓦的高楼笼在丝丝的细雨中,挑浆的贩夫扁担吱呦呦的声响从街上路过,往来有文人士子摇着折扇悠闲而过,有卖花的姑子,小姐出行的软轿,胭脂铺和首饰铺子早已开门,络绎进来许多的宾客,还有热腾腾的包子铺,一块斜挑出来的招子,在和风细雨里轻轻摇摆。
春天的雨水,滴滴答答的从柳枝头上打在包子铺的旧篷布上,从边缘滴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丝里沁凉
苏昭君站在包子铺的面前,被揭开锅的蒸笼冲了一脸的热气,她买了五个包子分开包好,自己吃两个,另外三个留给待在王府里的张泽徽
她没吃饭就出来了,因此肚子很饿,原本她可以把五个包子全部吃完,可是她坚持只吃两个,另外三个包子是她坚持对张泽徽的敬意,或许张泽徽还会立马给她书信到景秀瑜的府上,再或者王府的人见张大夫在吃包子,也许还怕怠慢了张罗出一桌子的好菜,她想了想,应该会有这种事情。
她坐在下来,要了一碗水,就着包子小口的咬着吃,她原本很谨慎的坐在那里,眼睛得空儿胡乱里瞟,顿时被对面买字画的画像儿吸引了。
卖画的是个老头儿,专门投了少女的喜好,挂着十张长幅的美人画在风里十分飘逸的展开,那些美人儿也着实是相貌出众,个个风采绰约,便是最美的女人也不及他们美,苏昭君盯着其中的一副暗暗的吞了口口水,不自主的站起身子来,边啃包子边朝画儿走去
画里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长衫,举止优雅,姿态宁静而祥和,悠然淡泊,遗世独立
苏昭君以为,在他的背后若有一片青山隐隐,草庐数间,那边个更能衬托他的清冷孑然。
不过,她并不觉得景秀瑜适合被挂在大街上供人亵玩
她蹿过去的速度比平日里都要快些,探出手抓着画像的边缘,眼睛出神的盯着,手细细的颤抖
“放下那幅画!”
鞭子的声音比呼声还快,直指向少女细嫩的手指,苏昭君只好将手躲开,身体退后了一步
仰头再看那尖脆声音的主人,金丝刺蝴蝶红火衣裙衬着雪嫩白皙的玉脸娇俏无比,眉眼顾盼神飞,腰间用红色缠金纱的丝带束得不盈一握,少女坐在一匹矫健神勇的骏马上,宛若临风盛开的娇艳玫瑰。
她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都是骑在马上,穿着便装,腰上佩剑,看起来像是府内的护卫
心里暗道了不妙,早知来京城不免遇到些麻烦,没想到这个麻烦来的如此突然,这傲娇的袁小郡主又是一副欠揍的嚣张模样。
袁灵姿大概也是认出来她来,小脸登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在苏昭君眼里看来,她似乎还有点得意,好像在说,野丫头,今日落到本姑娘手里,看你往哪里跑
果然,袁灵姿用长鞭指着她,不怀好意
“野丫头,这里的画全是本姑娘的,谁让你碰的,小小草民,竟敢动本郡主的东西,难得你远道而来路途艰险,本郡主既然是东道主就找人教教你为人处世的礼节和规矩,让天都教化好好感化一下你们这些愚民的脑袋”
凭她来教化她,苏昭君心里当然不服气,不过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京城可不是昭君村,不过反正小郡主为了报仇也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左右是个死,还不如猖狂点死
扯了扯嘴唇“真是笑话,长了眼睛的都知道画是人家摊主拿出来卖的,凭什么说是你的,小郡主莫非连这点常识也没有,也配来教化我么,还是先回府多读点圣贤书,学会娴淑温柔些好”
袁灵姿冷冷一笑,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马上会意,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掏出一锭银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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