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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
宫女欲来扶,苏盛锦更郑重的对着太后磕了三个头,太后已到她跟前,心疼的扶起苏盛锦道:“你这个孩子,有哀家在,看哪个给你冤屈受!快起来。”
“妾身还有一个请求,若太后不答应,妾身便长跪不起。”苏盛锦坚持跪着不肯起身。
“答应,哀家都答应。快起来说。”太后语气有些急。
“请太后准许妾身随驾去京城。”苏盛锦说道,语气坚定。
太后一怔,松了手:“你这孩子傻了么?”
苏盛锦终于抬起头看太后,原本丰润的脸庞如今已瘦削许多,眼圈发青,楚楚可怜,太后蹙眉道:“进殿内回禀吧。”
太后命所有人不得入内并紧闭了殿门,殿中不那么明亮,苏盛锦扶太后坐下又退后几步跪在了地毯上,太后叹气:“哀家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恒儿一时气恼与你说了几句重话,你也别当真,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哀家跟你保证,有我老太婆在,闵家兴不起风做不起浪。”
苏盛锦凄然一笑说道:“有太后在宫庇护之日,妾身尚要受这无妄之灾,他日太后离宫,妾身失去庇护,加上闵氏有孕,我怕是没有一天安宁日子可过了,这是其一,其二,王上对闵氏的感情我知您知,闵家也知,本以为闵氏入宫能体恤王上的一片痴心,没想到闵家却利用这一点现在便闹腾起来,此一回有您在压着,以后——王上夹在中间岂不是很为难?王上对上有朝廷,对下有百姓,日理万机已十分辛苦,妾身不愿王上再在后宫费心,所以宁可退一步,请太后成全。”
太后半晌不语,苏盛锦额头触地不肯起。
“这有何难,一颗小小毒瘤,剜去就是。锦儿,自你四岁第一次随你母亲进宫本宫已认识你十几年了,不战而败绝不是你的个性,你跟哀家说实话,到底什么原因。”太后问道。
苏盛锦只答了四个字:“心灰意冷。”
太后更是良久不语,歪在榻上的大迎枕上,手抚着额头,眼睛微微闭着,闭目养神的样子,苏盛锦却知道,太后正在思量、做决定。
不管太后如何决定,她苏盛锦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太后不许,她就去求奚琲湛,他还欠她的人情。
很久太后才开口吩咐她:“哀家不能答应,你堂堂王后还未诞下继承人,跟着我到京城,是要把位子让给那些个狐媚子吗?再说,作为王后讲究什么儿女情长都是假,唯有王太子和你自己的后位是真的,等你再长几岁就明白了。留下,生个孩子,好好守着,该是自己的别让人夺去。”
太后的拒绝在情理之中,苏盛锦没吭声,她该想个让太后不得不答应的办法。太后回去之后,苏盛锦端坐榻上,轻轻转着手指上那枚精巧的宝石戒指,打定了主意。
好在这几年她没有把全部时间用来杀人,还知道笼络收用了一批人,此时正可派上用场。
知道奚景恒此时必定派人严密监视着她,所以更不能显出做坏事的模样,一定要大大方方,让晏璃以为太后裁衣以备上京之用的旗号传来针线局的人,其中长相寻常甚至有些木讷的中年妇人就是苏家放在这儿多年的人,连晏璃都不知道的,时隔几日,针线局来呈衣服样式,苏盛锦就拿到了东西。
那通体血红的药丸看起来很不祥,妇人说,这药吃下去一颗葵水会停一段日子,从脉象上也很像有了身孕,但只有两月时效,此药是西域之西得来的,数量极少,老夫人当年给她和吴王妃各备了两颗,还无人用过,也不知道效果怎样。
苏盛锦此时顾不得效果怎样,针线局的人退下她就急忙温水服下,初时不觉怎样,后来腹中剧痛,好像肠穿肚烂,苏盛锦放下幔帐说自己要睡下,口中咬一条汗巾,死死忍住,疼了一个多时辰愣是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晏璃来叫她起床,见她浑身汗透,脸色苍白,大惊失色,苏盛锦以做恶梦搪塞了过去。
又过四日,本是她该来葵水的日子却没来,晏璃等了一天,到了晚间开始着急,骂闵微云给苏盛锦添堵,害得她失调,挨过这晚不敢再拖,传来太医,太医诊脉半天,跪地道喜,晏璃一张俏脸云开雾散,双手合十道老天有眼。
以晏璃的个性,是要立时到太后面前报喜的,苏盛锦给拦了,到底是有些心虚,怕不准,况且,自己去报像要和闵微云这等人比赛似的,她不屑。
不过,她肚子里这个“嫡子”若确保没有人和他争王位,宠妃就必须生不出儿子。招手唤来晏璃:“我听说汉成帝时赵飞燕姐妹入宫,成帝无一子存活,那会儿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