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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觉默默摇头。伤口血流不止,划出几道从额头到下巴的黑线。
「我们会怎么样?」
「不会马上被杀吧。」觉小声说。
「你怎么知道?」
「如果要杀,早就动手了。」
「那是你太乐观吧?」
「不只这样,他们进树林之前不是放了响箭吗?那是警告我们停住,如果一开始就想杀我们,何必大费周章?」
「那它们抓我们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它们今天首度见识咒力,应该相当惊讶,希望一探究竟。我们是它们目前的唯一线索,绝不会滥杀。」
觉的推论应该没错,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感受到生命危险。
我们穿出树林,再次登上山头。我和觉都筋疲力尽,要不是长枪抵在身后逼我们前进,一步也走不动。
这时我们终于看清楚押送我们的化鼠队伍什么模样。令人惊讶的是,队上的二十只化鼠的长相中只有一半是标准化鼠;剩下十只的身体某部分怪异变形,不是自然畸形,好像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改造。
队长和另外两只担任副队长的化鼠脸上都长著球果般的鳞片,双手与甲胄间的空隙也是。弓兵化鼠中,四只拿的强弓比其他弓兵大两倍,左右手臂的型态差异有如招潮蟹。持弓侧的手臂细长,一半显得僵硬;但架箭拉弦侧的那只手比持弓侧要短,侧肩到胸膛的肌肉发达健壮,手肘以下的部分相对纤细,手指互相融合,只剩两只短钩。另外两只化鼠的眼球像变色龙般又大又突,耳朵大得像蝙蝠,而且不断转动抽搐,像在戒备四周。还有一只头上长一支尖角,手脚异常细长的化鼠,难以想像这些突变有什么功用。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样子千变万化。」觉嘟哝著。
「谁教它们叫『化』鼠。」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个玩笑很难笑,但多少有助于舒缓心情,客观审视情况。
到山顶后,右手边有条林道在月光下浮现出诡异的轮廓。但化鼠走往相反的方向,进入荆棘丛生的窄缝。我们没得选择,拨开满是荆棘的灌木丛前进。这些荆棘应该是化鼠种的,目的是阻止外敌入侵鼠窝。我边想边蜿蜒前进,眼前视野顿时大开。
如果不仔细看,这是辽阔的草原,但见到化鼠忽然从一棵大水橡树底下钻出来,我们意识到这里就是鼠窝。
鼠窝入口以高大杂草巧妙掩饰,化鼠接二连三钻出草丛,宛如魔术表演。
其中有只特别大的化鼠推开其他化鼠走出来。它身穿皮甲,肩挂披风,显然在鼠窝里相当有地位。它最大的特徵就是头颅往前后突出,像颗棒槌。
球果队长四脚著地,毕恭毕敬上前禀告,棒槌头化鼠反而站起身子。两只化鼠讨论起来,棒槌头化鼠狠狠瞪我们一眼,吩咐起球果队长。
我们很怕被带进昏暗的地底隧道,幸好化鼠将我们带离巢穴入口,赶往林道深处。林道深处坐落著一栋巨大鸟笼般的建筑,直径两公尺,高约一点五公尺,用排列成圆锥形的木柱与刺蔓搭建而成。
鸟笼乍看没有入口,只有一处仅用刺蔓围绕,没搭建木柱。两只化鼠用长枪拨开刺蔓后将我们赶入鸟笼,接著一收长枪,刺蔓又缩回约二、三十公分的空隙。若想钻出去,得做好皮开肉绽的心理准备。此外,外面还有一只拿长枪的哨兵不怀好意地盯著我们。
鸟笼不高,没办法站直,我们将背包垫在冰冷的地上当坐垫,朦胧的月光仅够我们看见彼此的脸。
「好惨的一天啊。」
觉的声音温柔得难以置信,我顿时情绪溃堤,眼泪直落。
「真的糟透了……觉,伤还好吗?」
「完全没问题。不过是一些皮肉伤,血也止住了。」
觉对著我摆摆耳朵,证明他没事。班上只有他会这招,我总算放下心,破涕为笑。但觉的脸上依然沾著几道血痕,触目惊心,但并无大碍。
「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等人来救了。如果瞬他们平安逃走,应该会去町上回报。」
多久才有人来救援呢?光想就浑身乏力。
我们在狭小的鸟笼中并肩静待时光流逝。
「它还在看著我们。」
关进鸟笼快一个小时,哨兵还是用诡异的眼神打量我们,一旦视线对上就立刻回头,没多久又转头。
「别理它,蠢老鼠一只。」觉的手环著我的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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