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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询却笑道,“孟皇后爱琴如痴,琴绝入京,她又怎会放过?”
三千桐道,“佐帅料事如神,晚辈有幸得皇后指点琴经。”
赵询一指三千桐,笑道,“你呀,我看我该称呼你后师才对,天下无双琴谱,还请后师过目,凤皇仰求后师指点一二。”
赵询说着便把《天下无双》琴谱递给三千桐,三千桐接过琴谱细看,暗暗一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道,“皇后竟然把我传授给她的技巧都融入一曲之中……”
赵询见三千桐皱眉,更觉三千桐不是俗类,欣然笑道,“后师,我看到你皱眉了,看来我们这位皇后学生,还得不到老师的首肯。”
三千桐闻言一惊,回过神来,把琴谱还给赵询道,“佐帅此言,着实令晚辈惶恐。皇后此曲,雅丽高妙,晚辈自愧不如。”
赵询笑道,“我也看过琴谱,后师在前,凤皇不敢班门弄巧,只不知是否有幸,能聆听后师操琴?”
三千桐欣然答应,解下更云梳,便为赵询弹奏《天下无双》。赵询听着三千桐的琴音,脑海浮像明灭,却不知根源,欲往深处,旋即无迹可寻。
琴声忽断,恍如一梦初醒,赵询睁开眼睛,看着三千桐——他知道让他神魂激荡的不是琴谱,“三千桐,我听秋蝉说过,你是琴仙焚香和双子绝琴的徒弟,你与我细说分明,你的三位师父是何来历,你琴声里的剑吟,为何如此令人熟悉?”
三千桐回道,“晚辈实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师门,并不知两位师父和焚香师伯的出身,还请佐帅见谅。”
赵询不强求,又追问道,“那剑吟呢?你的剑法也是你的师父师伯传授给你的么?”
三千桐曾与冉红裳同行一段时间,多少听过一些赵询和谢飞絮的羁绊,心想此时若告诉赵询真相,免不了扰乱赵询心念,便只说一半,“佐帅竟能从琴音中听到熟悉的剑吟,晚辈殊感讶异,晚辈的剑法确实是两位师父所授。”
赵询闻言不觉怅然,忽又笑道,“没事了,也许我这身正如惜卿所言,确有些谜,现在还不是知晓谜底的时候。”
柳籍在旁接道,“佐帅英明,当务之急是解决战争,待这场战争结束,你即可以向吾皇请假,找寻找寻。”
“大将军光知道拿属下穷开心,可是不妙。”赵询一笑,又跟三千桐道,“不过先不管这许多,今日无事,我要听琴绝再弹几首琴曲。”
柳籍笑道,“我是粗人,不通音律,坐在这里不过一牛耳,在下先行告退。”
赵询道,“不送。”
三千桐虽只与柳赵二人相处不过短短一段时间,但已颇谙柳赵二人的性情,见柳籍出言告退,只是一揖,不加客套。
柳籍离开,叫来辛垣无兵等几名得力部将到中军帐内后传下几道命令,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辛垣无兵等人得令,一点不敢马虎,依照吩咐去办。
人去帐空,柳籍立于沙盘前沉思,忽然扭头道,“凤皇……”这一声戛然而止,柳籍四望帐内,此时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哈!”柳籍不禁一笑,不服道,“我乃堂堂一军元帅,少一名佐帅何妨?”
来到赵询卧处,琴声不绝,柳籍不请自入,打断了琴声,赵询不觉有何奇怪,半带揶揄道,“大将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籍还以颜色,“平时都是同宿同出,今日佐帅闲散,大将军若依旧马不停蹄,岂不是要把风光占尽?如此事,柳某实不愿为。”
赵询笑道,“你要听琴?”
柳籍道,“琴绝弹琴,当然要听,方才疏漏,没有想到这层,怠慢了。后师,你只管弹,不必管我听不听得懂,我就坐着听一段缓缓弦音,也是享受。”
“大将军过谦了。”三千桐淡淡笑道,“琴道乃众道之一名,而以道论,道即是道,元不分一二三四种种,听琴不在技巧,譬如悟道不在机心,万法自然。”
柳籍闻此数语,不觉心悦诚服,赞道,“不错,譬如兵者,诡诈也,此兵之术,犹琴之技也,而兵道者,止戈也,以趋天下大同。”
三人出来,已见灯火,柳籍道,“秋蝉出去找小侄女,还未归来么?”
三千桐笑道,“龙将军和花妖兴趣相投,不醉不归才是正常,但不知霜钟已回来否?”三人边走边聊,来到公子霜钟住所,正好碰见洛出水拉着公子霜钟快步走来,洛出水冷不丁看见三千桐,连忙放开公子霜钟,跑到三千桐跟前笑道,“妙音,西壤城可好玩了,明日你陪我出去罢。”
龙秋蝉在后面追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