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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略出言不留余地,随行官员莫可奈何,郡丞廖茹藘拱手遵命。
突然舟身一震,不似平常,众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杜略道,“发生何事?”
即有人慌张来报,“大人,舟楫断了!”
“啊!”随行官员皆大惊。
杜略道,“当如何补救?”
“这…”
“袁七呢?”
袁七此时也从舟尾奔至,诚惶诚恐。
杜略道,“如何?”
袁七回道,“舟橹断折,恐…”
杜略掩饰慌张道,“如此大橹,如何会断?”
袁七吓得跪下道,“回大人,恐是水势过猛,大橹受力过度…”
但见江心大舟突发事故,渡口众人顿时炸成一团。
子虚挨着陆文松站立,此时笑道,“哈,幸亏我没上去,秉正兄,托您的福!”
陆文松却并不搭理此人,望着江心大舟,神色焦急,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不待细看,白光已飞纵入舟,随即又腾空而起,断橹大舟忽地莫名转向,白光点落舟尾,随之砰然一声,大舟便疾速向渡口驶回,白光则在江心波浪一点,又斜斜向上弹起,射入鹿门山,很快消失不见。
众人未及回神,又听到一语,“杜太守,望不可再行强渡,如有违逆,后果自负。”
杜略虽未看清白衣人面容,但赏幽态,不觉大喜,连忙甩了甩袖子,向空拜道,“襄阳郡守杜略,谨遵梦幽玉旨。”
大舟靠岸,杜略下令不许妄动。
此时人群炸开了锅,回神之后,众人才知方才所见女子便是梦幽。
有生之年,能遇梦幽,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唯在梦中。此时梦幽惊鸿却双双现身鹿门,众人虽不敢违逆郡守命令渡江,但聚集不散,殷切盼望。
话多郎嬉笑道,“我等前时都以为是冉公子进山寻幽,不料峰回路转,现在似乎是梦幽大美人入山寻郎了,哈哈哈。”
众匹夫闻言大有共鸣,跟着大笑。
杜略依旧令郡丞廖茹藘回郡衙处理公务,自己则身不动,留下等待,同时命人搭建临时憩息之所,栖所搭建完成,即邀陆文松入内。
陆文松也正想避开子虚,欣然答应。
帐内。
但闻杜略朗声笑语,“陆学士棋艺高超,杜某十分仰慕,很早之前便想请教,奈何不得其时,今日适逢其会,还请陆学士赐教。”
陆文松答道,“陆某只是粗通棋艺,无能担杜太守之重言。”
杜略摆摆手,满脸堆笑道,“陆学士过谦了。杜某虽在一隅,却也非井底之蛙。陆学士曾与三舅切磋棋艺,互有胜负,杜某是知道的。”
杜略说着哈哈笑了两声,继续道,“苏学士有诗云:胜固欣然,败亦可喜。围棋之道,不在胜负,在于养气也。陆学士以为如何?”
陆文松点头赞同道,“诚然如是。”
杜略道,“杜某已命人备棋,今日你我二人在此间静语,任它外头喧嚣。”
由早入晚,渡口众人也没看见对岸有何动静,梦幽入山之后,便像是消失了似的,比起担心梦幽也难挡山峭路险,众人更担心梦幽已翻越鹿门山,去了别处。
枯守确实让人易生烦躁。
(本章完)
正文 ⑩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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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初升。
白玉楼此时在鹿门山深处,山外之事,他却似已有成见。
那日白玉楼虽是冒雨行进,所遇却是稀松平常,并无值得详述之处。大概走了数里路,白玉楼来到一处岩石林木奇致的所在,看到岩间有一简易搭盖的棚屋,走近时忽感剑气荡然袭身,不觉一奇。
此处有两股剑气:
一股隐隐涵有琴质,令白玉楼直叹妙哉妙哉,结合前时际遇,白玉楼猜测曾在此舞剑之人应是三千桐;另一股隐而未全发,让人如临深渊,不知底里,在此地有如此造诣者,除了相传常在山中出没的大师姐,白玉楼不作他想。
两股剑气隐约依稀,白玉楼凭借自身修为判断,料定三千桐和谢飞絮曾在此相会,如此一来,白玉楼作下决定,躲入棚屋不再继续行走。
大雨被林木阻拦势头,经过茂密的枝叶再落下,犹如成百上千的飞泉从天而降。在棚屋里静候、听雨,白玉楼也自享受。
大雨下了一夜,白玉楼似睡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