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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辛燕背着花路过王大娘的包子铺时,被王大娘叫住,王大娘笑得看不见眼,在蒸笼后问道:“燕子啊,昨天的包子你阿爹阿娘说怎么样啊?”
辛燕心里咯噔一声,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大娘,是这样的,那天我回家路上遇见了一位公子,那公子最喜欢吃包子,并且特别爱您家的包子,我便说您推出了新品,好吃又养生。他不信,我便将您给我的包子分了个给他尝,结果他一尝便觉得这包子只应天上有,简直是世间难寻,就央我将包子都给了他。他要拿去替您宣传,说这么好的包子,应该被整个云州的人知道,摆上所有人的餐桌!”
王大娘听得直乐,心里极欢喜面上却作着矜持的样子,道:“哪有那么好,哎呀真是谢谢那位公子了,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位公子来我这里买过包子啊?”
辛燕想了想:“大娘您又在说笑了,哪家的公子会自己来买东西的,肯定是他的随从来买的咯。”
“说的也是,”王大娘点了点头,又问道,“燕子,那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流氓叫什么名字!辛燕愤愤地想,昨夜那人的话在她耳畔回响了不知多少次,扰乱她思绪,脸红了一整晚,害得二姐还来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呢,我没有问。”辛燕瘪了瘪嘴,王大娘瞧出她脸色的变化,便逗她:“咦,怎么?燕子是不是看着别人公子俊秀,把心给丢人公子身上了?”
“才……才没有!”辛燕蓦地一惊,脱口而出,王大娘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又揭开了蒸笼盖子,说道:“燕子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尝尝大娘今天做的新品,黄瓜紫菜鸡肉包……”
“不,不用了大娘,我已经吃过了!”辛燕后背一寒,连连后退几步,摇头摆手道,“大娘我去卖花儿啦,再见!”
“诶,”王大娘有些失望地把蒸笼盖好,喃喃说道,“难不成这妮子还是喜欢昨天那个口味的?”
王大娘的黑暗料理包子让辛燕落荒而逃,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小东街,算命的赵半仙已经撑起了布幡摆好了摊子,看辛燕背着满篓子的花跑过来,颇慈祥地笑道:“怎么了小西施,一大早便满脸桃花地,是遇着命定之人了?”
怎么每个人都在同她说这件事?辛燕有些欲哭无泪,却忍不住又想起那月白锦袍的公子,和那句你是最美的风景,流氓,真是个流氓,明明生得一副浊世佳公子的形容,温润如玉,却与那秀才一般轻佻混蛋。
这叫什么来着,辛燕一边吆喝着卖花一边想,她似乎在书里见过如何形容这种人。
哦对,斯文禽兽。
辛燕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糖人,似乎是把糖人当成了昨天那个轻佻无礼的斯文禽兽一般,糖人的头便是他的头,非要咬个挫骨扬灰吞入腹中才算解气。
她卖花的小东街上有座八仙楼,好巧不巧,正好是斯文禽兽云二爷的产业。
更巧的是,云二爷昨天吃了鱼腥草苦瓜包后对美食一行深有感悟,今日心血来潮地巡视到了这家八仙楼。
他挑了三楼上近街的雅间,与他一起的是从小同他厮混到大的狐朋狗友楚家的楚徵。纨绔什么德行楚徵就什么德行,分毫不差的当代纨绔榜样,喝花酒游章台,一掷千金为美人,狎妓游冶此类的事情他都做了个全,甚至还企图往清倌馆去尝尝鲜,还是云怀远一句话把他一棒子打醒,他才及时刹住了脚。
云怀远说:“你想好了,你若是进去了,能把人压在身下,那自然也会被人压。”
“压人者恒被压之。”云二爷薄唇一掀,说出千古真理。
楚徵这辈子什么都不要紧,最要紧的就是身为男人的尊严,是以他寻遍了各种滋补的药方,精益图精,力求成为云州第一人,他的宣言是男人就是该在上面!
不过云二爷这种工作狂怎么会和楚徵这样标标准准的纨绔子弟私交如此之好,实在是让人费解,久而久之云州就有了关于二人的传言,到后来越发的活色生香甚至还有小说家着墨攥写出了有关二人爱别离求不得因世俗观念无法相守从而只能以好友的名义在一起的小说。
据说掀起了一时的潮流与风气,在云州少女间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甚至还有人为了楚云还是云楚而大打出手,楚纨绔对这种绯闻很是不满,于是现身辟谣,说自己是个很正直的人,并且从来都只在上面,这是男人的尊严,不能受到这种胡编乱造的流言的诽谤,如果这种流言还不停息,那么他将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