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干犯人欲谋造反,他们人多势重,比之不过,所以才将计就计让他们脱了枷锁,来到岭南?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这样一来,我紫某丢面子是小,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我这条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两方人各自想着心事,眼看就要到了风月郡,脚步都放慢下来。紫玉石轻轻地叫住王少,并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王少忙点头而去。
范缜和车不行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子又要出什么坏主意,不可掉以轻心。”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留意官差的动静。
一路上风平浪静,风月郡的大门霍然映入眼帘,城墙头上的几个镀金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威严。这风月郡乃过岭南必经之地,向来繁华无比,丝绸、珠宝和各类商品都需从此郡才能运至都城大梁,因此也算得上个经济中心,范缜等人曾路过此地,那还是在十六年前,范缜奉命到此地巡查,当时这郡的县令是故友陈至立,两人在风月郡里吟诗喝酒,谈论天下大事,畅叙有神无神,好不自在!
这陈至立倒也是个无神论者,生性洒脱,与范缜甚能谈得来,恰好两人夫人都怀了身孕,于是,范家便和陈家指腹为婚,倘若生得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若是都是男孩,便让他们结为兄弟;倘若都是女孩儿,便让她们结为姐妹。当时,陈至立只是一个县令,而范缜已在左丞的位置上,陈家开始还有门第之见,怕范家地位比自家高,倘若各自生的孩儿因门第偏见不能结合,白白浪费了范缜的情谊,后被范缜一番言语:‘人之生来便相同,何谓门第?只是勤者为之大也,不勤者为之小也,门第之说,是勤与不勤之分而已,何足为道!’所说服,两家遂缔结良缘。
后范缜奉诏回京,又发生了萧衍政变,听说陈至立誓死抵抗萧衍大军,结果兵败,人也不知何踪。如今事过境迁,范缜不知故友可在?且今番路过此地却已身为囚犯,即便故人尚在,又不知作何感想,心中又陡添了几分悲伤。
范缜想到风月郡往日都是如此繁华,想必如今更甚了,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城墙上连个守城的士兵也没有,大门洞开,街道一片寂静,仿似往日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
一行人带着疑问走进了城门,静寂的街道似乎给这空无一人的城池带上了阴森恐怖的氛围,偶尔几只乌鸦从众人的头上掠过,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显得这座城池更加恐怖。
街道两边,户门紧闭,死气沉沉,街道的青石板上似乎残留着人的血迹,范缜情不自禁地猜到,这恐怕又是梁王萧衍唱的空城计,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下着。只是要将这繁华的郡县变得如此萧条,梁王下的功夫倒是挺大的,想罢不由冷笑了两声。
倒是车十三、逆戟和流冰因为年少对这诡秘的空城,从内心深处感觉到害怕。他们倒不是相信有神怪,只是鬼魅谷里的吊死鬼着实把这三个孩子吓坏了。
向郡中走去,却未看到一人,不仅是范缜一行人觉得奇怪,这官差紫玉石也是满脸的惊奇,似乎想知道满城池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一行人行到衙门口,却不曾见到有人出来迎接,紫玉石更是耐不住性子,在衙门口便大声喊道:“郡里的官员怎不出来迎接!”如是喊了两三声,只剩下空洞洞的回音。
紫玉石本来是条汉子,却也被山谷里的吊死鬼惊了魂儿,如今这死气沉沉的景象,却也让他不由地胆颤。
环顾一下,众官兵都胆怯地后退,紫玉石只好自己推门,踏入衙门,这一踏入不要紧,只见得衙门里血流成河,尸积成山,心中骇然,“啊”的一声,忙拔刀而出,作戒备状。
车不行听得叫声,便飞身进了衙门,见屋内惨状,也是惊大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心道是谁这么残忍,将这衙门里的差人全杀了在此?
车十三自幼猎奇心便强,听到屋里的惊叫声,自顾着要走进衙门里看看,却被范缜一把拉住道:“贤侄莫进,待我看看。”范缜怕是有什么危险,所以才拉住了车十三,自己走向衙门。不料此时,突然光线一暗,天黑将下来。只听得外面众犯一行和众官差大叫起来“天狗吃日了(①)!”
车不行大叫一声:“不好!”回头便向屋外走去,只见得又是一阵黑云,由南至北扑来,卷向人群。似龙卷风,却又不似。众人瞬间都被卷上了天。
车不行黑暗中一把拉住了范缜的手,带进屋内,回头再欲救其他人,却被强大的风力旋了回去,口吐一阵鲜血,似乎这力道大得无比。
不一会儿,太阳又复出了来,范缜和车不行才回过神来,见这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