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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
古石当年被村子留下来,他就成了姜姬的奴隶,他的子孙后代也都是奴隶。但他万万想不到,公主现在把他变成了“官”。这让他手足无措,已经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现在邻居都叫他“木匠官”,虽是调侃,但也不无羡慕之意。
工役分九等,一等最高,九等最低,钱粮也有分别,一等一年可领七十石粮,九等一年是七石。
当器行公布这些规定后,连乐城里的木匠都要疯了,他们纷纷涌到器行,问清这个器行不是只管二环的人,他们也可以登记后,都纷纷问如何登记?如何评等级?
古石是唯一一个一等木匠役夫,在他之下多是七级、八级、九级,还有一个初级,分一、二、三等,专为学徒设的,学徒就没有钱粮可领了。
怎么评呢?
评等级的是古石,他是一等,由他来替其他人评级。
姜姬命人在器行前面的空地让设了一个擂台,古石做为唯一一个评审坐在上首,蟠儿和姜智做为“嘉宾”坐在旁边,当个旁观者。
底下的百姓们看到“蟠郎”纷纷指指点点,“公主让人来看!”
“那要是比得好的,是不是公主会见见他啊?”
很多想评级的人都交出了自己的作品,不过更多的人是带个名字来了“我姓甚名谁,家乡何处,师从何人,某年月日,某地,某物是我建的,你看我该评何级?”
这都是有自信的大牛,与其说是来让古石评级,不如说是来挑战的。
蟠儿就在旁边听着,听到他觉得公主能用得着的,就发话说:“不能只听你说,这样吧,你如果能造一个出来,献给大王,我就信你的话。”
有人说他造出了一辆神车,还有人说他造出了能前开、后开、左开、右开,怎么开都行的门,更有人说他会造出能把一池水都吸干的器物。
这些人都被留下来了。
等真有人因为古石一句话就免除了全家的劳役,还领到了钱粮,铁匠也找上了器行。“我是打铁的,你们要打铁的吗?”
乐城城内被公主的一个器行搅得风起云涌。不是没人反对,可器行是在城外,管的是流民……很多人就搞不清楚,该不该反对,或者他们有没有理由反对?
匠人都是手艺人,在乐城人的眼中,属于并不需要他们关心在意的人。大王给他们免役,这个可以说是德政,是大王心善,但评级?发钱?发粮?这个又有点像官身。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等到乐城的木匠也开始蠢蠢欲动,想到城外去安家落户时,还有人嘲笑他们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外面再说是什么二环,那他们住在城墙里面吗?说是乐城人,他们有房子吗?有地吗?还不是睡在野地里?
乐城百姓大多数都觉得这个二环还有户籍登记什么的,是上面的大人们在哄骗外面的流民,免得他们想挤进城里来闹事。
这是应该的嘛,那些流民不被赶走就不错了,现在能让他们住在城外,已经是大王对他们的爱护了。
但大王不该太照顾他们,多了就不对了。
然后铁匠也跑去了,也被器行留下了,然后做衣服的裁缝、打首饰的金银匠、织工、陶工……等等,后来竟然有人在街上说,只要有一门专精的手艺都可以去器行登记!
会这么说是因为有一个世家子弟很擅长调制香膏、胭脂,专给自己的妻妾妆饰颜色,令她们粉面生辉,他就心满意足。他听说这个器行后,出于逗乐的心态跑去了,问他这个制胭脂的手艺,器行要不要呢?
器行就请他拿出作品来。
此人就把他最得意的九件胭脂给拿出来了,有胭脂膏、胭脂粉、还有胭脂水等。问器行什么时候能给他回复。
器行说他需要稍等几日。
此人本来就是为了逗乐子,回去就忘了。结果数日后,大名鼎鼎的蟠郎上门了!笑意盈盈的对他说,他制的胭脂虽好,却只能评个二等。
此人刚开始只顾看蟠郎的脸了,听了他的话不忿起来:“为什么只是二等?难道还有人做的胭脂比我好吗?”
蟠儿笑着说:“公主说颜色稍显单调了些,不够好看。”
此人没想到自己的胭脂是被公主拿起用了,立刻收起傲气,想了想,请蟠儿稍等,他回去悄悄溜进房间,从妻子的妆台上偷了一盒胭脂,回来递给蟠儿说:“这是我只调出来过一次的颜色,只有这一盒,请公主再试。”
又过了一日,蟠儿回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