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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半天蟠儿也差一点就被他治死了?
蟠儿看香奴吓得发抖,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免得他声音太大惊醒黄医和小童,笑着劝他道:“你怕什么,我现在活着就行。再说我看黄医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他最喜欢吓唬人,说话没把门的,你心里清楚就行了。”
香奴一想也是,黄医的医术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应该不会像他说的那么乱来。他安下心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黄医悄悄拉着蟠儿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蟠儿点头,“我信。”他也小声说,“您忘了?当时我也在蒋公子床前陪着,您给他拆线吸脓血,我都在旁边呢。我还吸过好几回呢。”黄医偷偷给蒋彪拆线都是在半夜,蟠儿当时可是帮了不少忙,他当时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连丛伯问他,他都说是蒋彪夜里伤口发痛发痒,黄医辛苦救治,没把黄医喃喃不停的“怎么办?”“完蛋了!”“死定了。”这种话学给别人听。
黄医当时就觉得这小童聪明又机灵,出来后才想着也收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当养子,好歹骗人时也有个人帮腔啊。
但到了大城,生活就重新变得艰难起来。
黄医名声在外,却丝毫不敢动用。按他的话说,治死个牛马还容易被主家追砍着,治死个达官显贵,那死都不能死痛快喽。也就普通百姓随便他治,一看不好治,跑就行了。所以黄医一行四人是以“乞丐”的身份混进城里来的。
不过他们说的是来投亲。城门口守门的人心还挺好,没收他们钱就挥手放行了,回头就跟身边的感叹:“又是来投亲的,唉。”
身边的人也叹:“还不知亲戚收不收呢,万一大门一关说不认识,他们也没办法。”
黄医投亲投惯了,在城里溜达一圈后,就找个茶摊靠墙席地一座,抱着小童开始发愁。小童也是做惯了的,抹着黄医的脸说:“爷爷,你别难过,叔爷爷可能是不在家。”
旁边都是闲汉,看这老的老,小的小,旁边还有两个说不出是什么的人,就买了一碗茶过来搭话,把茶给小童喝,小童垂涎的咽了口口水,还是先把碗给黄医,“爷爷先喝。”
“乖,真孝顺。”闲汉摸摸小童的脑袋,问他:“这两人也是你家里的?”
小童“胆怯”的搂住黄医的脖子,说:“是爹爹和哥哥。”
香奴和蟠儿虽然头发焦枯,身上的颜色也不大对,看着像有病的,但长得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一双眼睛,一抬头,黑白分明,湛然有神。黄医再有办法,也束手无策,只好教这两个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别抬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装傻子最好了。
两人也装习惯了,一进城就成了傻子。
黄医浊泪满腮,把小童放下,把碗给他,推了他一把:“去给你爹爹和哥哥喝两口。”
小童天真无邪的去“哄”他爹和他哥喝水,黄医对着闲汉痛说家史。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生了个傻儿子,给傻儿子娶了个傻媳妇,傻媳妇给他生了三个孙子,前两个都是傻的,就最后一个小的不傻。然后傻儿子和傻媳妇被人抓丁了,黄医带着三个孙子连夜逃出来,辗转多地,到樊城来投亲。
至于为什么其中一个孙子变成了爹,“刚逃出来时,我骗他们爹爹娘娘在后头就跟上来了,我这小孙子就趴在我背上对着后面喊爹爹,喊久了,那两个大的就有一个自认是爹了,小孙子一喊,就有一个上来指着自己说爹在这。”
小童在背地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端着碗对香奴和蟠儿:“爹,来喝。”
香奴脾气软弱,看小童生气就不敢认这声,蟠儿笑盈盈的接过碗,把小童抱到怀里,喂他喝水,小童喝了两口,甜甜的对蟠儿喊起了爹。
闲汉问黄医会点什么手艺?黄医说哪会什么手艺?就会种地。小童就抢话:“爷爷还会变小牛!”
闲汉听懂了,忙问黄医可是会给畜生接生?黄医忙道,“乡下把式,不算什么,我们那里养头牛不容易,我也就接过两回。”他沮丧道,“你们城里不养牛种地,我这本事也没什么用……”
闲汉笑道:“怎么会呢?老翁是不知道,城里不兴养牛种地,养牛都是拉车的。老翁若是信得过某,某就替你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家的牛要生小牛的。”
黄医忙道:“若是公母不配,也可以,这个我也行!”
闲汉大喜,“老翁还有这门手艺,何愁吃不上饭?”
等黄医帮两头牛一匹马两条狗配过以后,俨然成了“神医”,都说经他这么一调理,十四岁的马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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