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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挪,顺便跺了一脚把死人往下踹,继续吃。
这些天已经有不少人投到姜元门下,只是此刻大半的人都围在屋前,往屋中探看。听到这边的动静,有人吼了一声:“焦翁,何故伤人?”
焦翁应道:“他挡着某的路了!”说罢拾起巨剑,一时竟无人敢再靠近他。
屋里,蒋淑听到外面的动静,看了蒋伟一眼,他明明记得这焦翁是弟弟身边的人。
蒋伟低下头,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将焦翁送给姜元,只是焦翁当时第一个跳出来,他才……不过幸好姜元身边有几个人仍听他的话。
一个壮士,蒋淑尚不会放在心里,他有气无力的握住姜元的手,目含热泪:“大公子,是我等对不起您!”说罢推开蒋伟滚下榻,对姜元连磕数个响头!
“大哥!大哥!我来!我来!”这次见面,蒋伟已经发现蒋淑的身体是真的破败了,他是真心心疼自家大哥,抢着跪到姜元脚边拼命磕头。
冯营和冯宾蒋淑不顾脸面滚下车扑到姜元脚下大哭时就被挤到一旁,进屋来还是站在角落。冯甲瞪冯营:蒋淑都能跪下去!你也去!
冯营……跪不下去。他除了跪过天地父母,连先王都没跪过!
所以他垂下头就当没看到冯甲。
冯丙站在冯甲身侧,对冯营早就失望透顶。可此时他去跪不如冯营跪来得好,蒋淑跪了,只要冯营跪才算能相提并论,他去就该让人怀疑是不是冯家只把蒋淑看成是和他冯丙一样的人了?那还不如撑住架子,谁都别跪。
蒋淑和蒋伟都磕得额上直冒血,姜元却仍咬紧牙不吐口说要回国继位。
这也是应有之意,没有三辞,怎么显得他姜元不慕富贵权势?他所说的姜鲜让位于朝午王的高尚之举也要穿帮了。
蒋淑心知肚明,但他这头也磕得半分没掺水。一直闹到半夜,姜元坚持把床让给蒋淑,自己睡地板,其他人都到外面席地而眠。
蒋伟不放心蒋淑,又知道蒋淑一定会趁这晚上跟姜元说话,所以避到了外面。他一从屋里出来,从人就赶紧扶着他,“叔叔,快去敷药!”
蒋伟摇头,“裹一下就行。”他不要厚布,只肯薄薄的包了一层,不一会儿血渍就渗出来了,“这样就好。”此时星月低垂,他举目四望,看不到冯家人,问从人:“冯家都谁来了?”
从人道:“冯甲、冯宾还有冯瑄。”
蒋伟捶地,“怪不得看不见他的人!”怪不得冯家能走在蒋家前头,如果不是蒋淑带人硬是赶上来,只怕就要被冯家抢在前头了!
冯家几人避得很远,他们需要商量一下。目前看来,情况并不乐观,虽然他们也来了,但现在蒋淑与姜元在一起,只怕到明天,姜元就可以姓蒋了。
“那老奴一张口,能把黑得说成白的!”冯甲气怒,撕扯着饼往嘴里塞。这饼是他们家的从人做的,里面还裹了猪油和白糖。
冯营老神在在,“都怪我没病一病。”他自嘲道。
“就怪你!”冯甲毫不客气,“蒋淑赶路赶得只剩半条命,你怎么还能站着?!”
冯营一向不跟冯甲一般见识,低头喝汤,还夸汤煮得好。他那童儿也随车来了,小小少年倒是晒黑了不少,看着像是吃了苦的,他的鞋也早跑丢了,又没带新的,虽然也蹭着冯营的车坐,但脚也走得全是血泡,听了冯营的话一脸不高兴,“爹别夸了,就是昨晚上没喝完的汤,当时你还说菜没洗净有土腥味呢!”
冯营的这个养子是他的老奴留下的唯一根苗,老奴已经去世,他就把这小孩子收做养子带在身边,除了需要服侍他起居,平时吃穿用度与家中公子无异,还由他带着开蒙,读书、习字、御马、弯弓,样样不落,像冯瑄一等的见到这小童儿也当成家中子侄对待。于是这小童儿就养出了这么一副脾气,但他机灵懂事,极擅看人眼色,偶尔淘气任性却也是孩童的天真烂漫。
冯营被自家童儿拆台,索性把汤给他喝,撵他去铺床,“把床铺厚点,省得早上起来又说被草梗子扎的一晚上睡不着,翻来翻去,我也睡不成!”
童儿出去后,冯营问冯瑄:“你去哪儿了?刚才怎么不见?”
冯瑄手中握着一柄剑,到这里后就片刻不离,只用另一只手吃饼喝汤。他笑道:“我自然是去见我大伯母了。”
冯甲一愣,冯宾先反应过来,就瞪冯瑄,冯营唇边带笑看冯甲,于是冯甲听懂了!举手就把饼砸到冯瑄头上。
冯瑄接住饼自己吃,嘿嘿道:“我那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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