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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娘,”胡延冷笑一声,望向梨落,手中抵住高殷的长剑却毫不松懈,“你是真疯还是装疯?这么多年来,委曲求全,为的是什么?”
“我当然是真疯,”梨落浅浅苦笑,随即厉声道,“我问你,元潜是不是你害死的?”
梨落的一句话让众人一惊,尤其是玉清,娘怎么会知道元将军,怎么会如此激动,难道娘平日口中的他便是元将军。
听到玉清的娘说出父亲的名讳,元仲廉再也忍不住,愤恨道,“大哥,爹就是被胡延害死的,是胡延与高浚勾结宇文护,害爹战死沙场。”
霍仲庭闻言,目光噬血,手上青筋毕露,瞬间挥出长剑。元仲廉见义兄动手,也提剑上前,与霍仲庭同时向胡延攻去。
胡延身后两人闪出,手持长剑迎向霍仲庭和元仲廉的长剑。
霍仲庭和元仲廉见到仇家均是血气上涌,两人同时使出旋风急雨的招式,招式凌厉,两名男子尚未看清招式,均已毙命于剑下。
“像,真像,”梨落喃喃而语,移步走到霍仲庭和元仲廉的面前,“你二人是元潜之子?”随即对元仲廉说道,“你姓元?”
元仲廉点点头,指着霍仲庭说道,“这位是在下义兄。”
“不错,他姓桓,”梨落说道,“元郎若是知道你兄弟二人平安无事,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霍仲庭和元仲廉听梨落称先父为元郎,均是一愣,“夫人认识先父?”
梨落浅浅一笑,“你二人使出的旋风急雨凌厉无比,却带着戾气,少了大义凛然的气势,这点与元郎相比,你们终究差了一分。”
霍仲庭和元仲廉闻言心中一怔,没想到夫人一语击中。霍仲庭道,“这些年来一直想着为父报仇,平时练剑时心中难免有仇恨的情绪,确实没有父亲的浩然正气。”两人均抬眸望向夫人,夫人与先父到底是何关系,竟也知道旋风急雨,不仅知道,似乎对招式还很熟悉。
玉清微有惊讶,原来娘心中的人是元将军,触到高演投来的略带疑惑的目光,玉清淡淡一笑,“我也是才知道。”
“元郎……元郎……”胡延长笑一声,她何曾这般称呼过自己,“这些年来,你的心中就只有他一人?”
玉清听到父亲的话,为父亲心酸。父亲一早知道,娘亲这些年来牵牵念念的就是元潜一人,而且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都说父亲无情,其实父亲是在乎娘的。他无法与一个死人计较,只是心中的恨意无处发泄,就任由大娘欺辱娘亲。
“哈——哈——,”胡夫人仰天长笑,声声凄凉,哽咽泣下,“二十年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处心积虑想要的东西,他却给了你,而你却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屣,上天为何要这么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公平?你现在知道不公平了么?”梨落冷冷的望向胡夫人,复又望向胡延,移步走向前去,“大姐无罪无孽,清心寡欲,却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就命丧黄泉,这公平么?元郎与你们有何仇恨,你们非要置他于死地,害的我在这人世间受了二十年的煎熬,这公平么?元郎死了,你们却在民间散步谣言,说元郎通敌叛国,并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他的两个孩子,害的两个孩子连夜逃走,颠沛流离,这又公平么?”
“难怪,难怪这两个小子会连夜逃走,原来是你通风报信。”胡延恨道。
“不错,是我,”梨落说道,“元郎已经被你害死了,我怎会再让他的孩子死于你手。”
梨落话未说话,霍仲庭和元仲廉两人已屈膝跪下,霍仲庭诚挚道,“我兄弟二人谢夫人相救之恩。”
“谢什么,你们是元郎的孩子,救你们实属应该,”梨落伸手扶起两人,道,“若真要谢,你们该谢谢崔贵妃……”
高演听到岳母提到母妃,惊讶道,“母妃……”
梨落盯着高演,“你就是崔贵妃的儿子,她还好么?”
玉清望着娘,这些年她痴痴呆呆,哪里知道宫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崔太妃早在几年前就薨逝了。”
“死了?”梨落听到崔贵妃已死,目下泛出淡淡的哀伤,“也是,先帝都死了,娄后又怎能放过她。”
玉清暗自惊讶,没想到娘连这个都知道。
梨落深深叹息,一双凤眸幽幽的飘向远处,“天上人间各一株,均是风流清绝姿,张敬一将我与崔姐姐相提并论,称为清绝天下的两朵梨花,可是他不知道,这两朵梨花均为一人盛开。”
☆、挟新帝宋钦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