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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本刊物里能读到怎样狩猎狐狸,而有关流行明星的花边消息只有只言片语。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重视《观察家》对英国精英文化的点评。在2011年6月刊的封面故事里,《观察家》提出了一个重要现象。“谁把夏天卖了?”文章标题问道。副标题揭示了有关答案的线索:“典型的英式社交季成了国际精英的财产”。
作者认为,英式文化生活中古老的文体活动,如阿斯科特或埃普索姆赛马会、椭圆或君主球场的板球赛,以及科文特加登皇家歌剧院或格林德波恩歌剧院——曾一度专属于《观察家》社团——的歌剧,现已由全球超级精英接管。“对超级富豪而言,世界不再分成一个个国家,而是分成富裕地区和贫穷地区。他们像燕子一样在夏天飞到英国的北边避暑,他们偏爱那里的富裕地区。”文章作者哈里芒特写道。芒特恰好是英国贵族后代、保守党首相戴维卡梅伦的表弟,毕业于英国最高贵的私立学校之一——威斯敏斯特大学,也是饱受争议的私人社团布灵顿俱乐部的前成员。芒特接着写道,“英国现陷入了温布尔登网球经济——我们提供极具魅力的场馆,外国人跑到英国,在中心球场享受运动乐趣。悖论在于经济衰退加速了英国的全球化。英国人遭受了重击:50万人失业,富人被50便士税制和银行业奖金税痛苦折磨,有的索性逃往海外。而全球化的精英将财富离岸存放,几乎毫发无损——他们的资产实现了多样化,将财富和崛起的东方紧紧绑在一起。”
芒特记录下了他所属的全球超级精英阶层接手英国传统活动的历史性时刻。他在英国贵族精英的竞赛场上观察到的其实是一个全球现象。顶级富豪正形成一个跨国社团,他们互相之间的共同点比他们和家乡同胞的共同点还要多。无论他们定居在纽约还是香港,莫斯科还是孟买,当代的这些顶级富豪正在抱团形成一个新的世界。
埃里克施密特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的谷歌公司办公室里对我说,“杂志刊登一些人人向往的目的地时一定会有个排名,不是吗?我来告诉你排行榜上都有些什么。有瑞士达沃斯经济年会、奥斯卡颁奖典礼、戛纳电影节、美国太阳谷峰会、TED(技术、娱乐、设计的首字母大写)大会、富翁特迪福斯特曼的会议;还有联合国纪念周、时装周;在伦敦,每年6月的最后一周是温布尔登网球周。”
“以前,这些都是本地活动,现在都成了全球活动。”施密特解释道,“我在报纸上读到这些活动时觉得十分有意思,但其实没那么有劲,因为照片总比现实要好得多。但我自认为是个世界公民,无论如何也得去到那些地方关键是,人们总是想待在聪明人和有趣的人所待的地方。你会觉得自己必须出现在那里。全球化的航空旅行实现了人们的愿望,所以,你描述的那些人经常旅行。他们也有好几个家,不是吗?如果你在伦敦有个家,那么旅途的艰辛也没那么糟糕了。顺便说一下,我还没富到这种程度。”
没有人比那些未来的银行家更孜孜不倦地研究超级精英了。同竞争对手一样,每年瑞信集团会发布一份《全球财富报告》,这是一份全球财富的通讯录、体检报告和真爱告白书。瑞信集团在2011年的报告中指出,全球崛起的中产阶层深深扎根于各国,并以国别为界限,这与顶级富豪“全球一国”和全球化的特点截然不同:
财富金字塔的底部是处于不同生命周期、来自世界各国的人;而高净值人士(具有100万~5000万美元的可投资收入)和超高净值人士(具有至少5000万美元的可投资收入)主要集中在特定的国家和地区,他们的生活方式更趋相似。即便是零散分布在其他地区的高净值人士也会参与同样的世界市场、购买高收益的消费产品。他们的财富组合也极为相似,主要为金融资产,尤其是在国际市场交易的上市公司的持有股权。
超高净值人士自己也叙述了相同的经历。“银湖”私募股权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格伦哈钦斯指出,“一个在非洲经营大型银行而后跑到哈佛商学院念书的人与我之间的共同点比他与邻居之间的要多,我与他之间的共同点也比我与自己邻居之间的要多。”哈钦斯解释道,他踏入的圈子由“利益”划分,而不是由“地理范围”划分:“北京离纽约很远,但看上去和纽约很相似。你能见到同样的人,能在同样的饭店吃饭,能在同样的旅店入住。我们的地域观念比以前要弱得多。”
安赛乐米塔尔钢铁集团首席财务官阿迪亚米塔尔的父亲是亿万富豪,也是该集团的创始人。米塔尔不在英国出生,却是接手《观察家》所指的英国传统活动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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