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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更要命的是那一勺勺滚烫的金汤,简直就是催命毒药。所谓金汤就是烧得滚烫的粪汁,一旦被其烫伤,伤口就会被粪汁里的细菌感染。在这个没有军医、缺少药品的时代,伤口严重感染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鲜卑人悍不畏死,以战死为荣。即便城下尸体堆积如山。攻城的士兵还是前仆后继的向前冲,不少士兵冲上了城头。浴血奋战。
城楼上,太史慈首当其冲。手中月牙戟左右翻飞,戟影瞳瞳,面前无一合之将,如虎入羊群,一枪一个,杀得敌兵心惊胆战。一个刚刚爬上的敌兵,见得他如此神勇,竟然惊得不觉往后退,一声惨叫,跌落下城头。
刘政披头散发,如疯如狂,手执长枪,对着爬上来的敌兵奋力刺杀,枪影闪动,一个又一个的敌兵被他刺落城头。
管亥更是光着膀子,露出一块块隆起的腱子肉,虎吼如雷,挥舞着长刀拼命的砍杀。
一场血战一直从早上战到下午,城上城下尸骨累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如果此时公孙白在场,一定会非常心痛,因为将他宝贵的骑兵当做步兵来用,实在太浪费了。
终于,在落日时分,随着城下的号角之声响起,攻城的士兵纷纷退了下去,停止进攻。
这一次,鲜卑人被强弩射倒七八千人,最后又在城头硬战之时,折损四五千人,终于不得不退了下去,扔下一万多具尸体。
而汉军墨云骑,也战死近百人,受伤两百多人,这一战,恐怕是公孙白麾下的军队损伤最惨重的一次。
这其中还不包括前来协助守城的精壮百姓,死伤上千人。
城头上,墨云骑将士纷纷欢欣鼓舞,仰天咆哮,而太史慈等将领却面色凝重。谁都知道,如果这群疯狂的敌军用的不是木梯,而是云梯,这城头未必就能守得住。
暮色逐渐降临,浦头神色痛苦的望着俊靡城上欢欣鼓舞的汉军,眼中的怒火浓浓灼烧着,却无可奈何。
这一次,他赌输了,终究是没攻下俊靡城,却折损了一万多部众,损失太惨重了。
收兵之时,他明显看到了好几个部落大人眼中强烈不满的神色,心中变得更是焦躁。
蹇曼已长大,大有争位之势,拥护蹇曼的各股势力蠢蠢欲动,自己的宝贝儿子阿古木郎又被敌将阉割,如今在俊靡城下不计代价的进攻导致损失惨重,致使那些原本畏服他的部落大人也变得不稳定起来,使他心中变得格外狂躁起来。
“大王,大王……”
一声急剧的、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传来,他疑惑的转过头去,却见几名亲兵侍卫簇拥着一名风尘仆仆、神色狼狈的鲜卑人疾奔而来。
“阿勒尔,你怎么到了此地,发生何事了?”浦头一见那人,不禁神色大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弟阿勒尔,阿古木郎的亲舅舅,奉命守卫弹汗山鲜卑王庭的将领之一。
“王庭……王庭……”阿勒尔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
“王庭怎么了?!”浦头只觉嘶声问道,一股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勒尔哭道:“王庭……被汉人攻占了;王叔成律归大人被杀,城中男女老小数万人全部被俘虏,我只得见机逃出,前来报信……”
“什么!”浦头只觉五雷轰顶,脸部急剧的抽搐起来,艰难的问道,“汉人从而来,主将何人?”
阿勒尔惨然道:“汉人主将公孙白,率众自弹汗山小道偷袭王庭,小的怀疑族内必有奸细。”
“公孙白……”浦头大叫一声,怒气攻心之下,从马背上猛然摔落下来,当即晕倒了过去。
那个双手沾满血腥、一向喜欢斩尽杀绝的屠夫公孙白,他自然知道弹汗山王庭落入公孙白手中会有什么后果。
完了,全完了,他的族人,妻子,还有女儿,甚至包括整个弹汗山王庭,都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冰城要塞
弹汗山,大青口。
这是弹汗山进入幽州地界的主道,山道地势平缓,宽约两百多米,绕着一条小河的河床向西而行,可供大队军马通行,也是公孙白防守浦头的主要地点。其余三处山道,包括他进入弹汗山王庭的那处山道,由于崎岖而狭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早已被他分别派小队军士筑关守住险要之处。
他必须在此坚守七天左右才能撤退,然后实施郭嘉的毒计,才能增加计策的成功率。
在这两百多米的山道,呈现出一个并不陡峭的斜坡,在坡的上方,就是白马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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