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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年纪大了阉了不要紧,孩儿可是还没娶亲啊。”
那老管家惊得神色大变:“吓,真有这么狠毒吗?”
接着他又反应过来了:“混账东西,什么叫老子年纪大了阉了不要紧?”
那少年自知失语。急忙道:“快去禀报大人吧,不然等下咱俩都被阉了……”
那老管家不再说话,率着宝贝儿子急匆匆的往院内疾奔。
主厢房中,一个头戴文士冠,身穿布衣的青年正在抚琴而唱。
琴声激越,歌声激昂,赫然是那曲大汉军歌。
“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一曲歌罢,那青年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正思索间,那老管家已匆匆而入,急声道:“先生,兴北中郎将、广宁亭侯、右北平郡公孙太守前来造访。欲见先生,请先生出门迎接。”
老管家身旁的儿子听得眼睛都直了,不是说记不得这么多头衔吗。怎么一字不漏说的这么清楚?
那青年文士神色一愣,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果然先生记不得这么多头衔……
那老管家急忙笑道:“公孙太守来访。”
那青年文士猛的跳了起来。急声道:“到哪了,可曾到府外了。我这就去出门迎接,为何不早说……”
说话间,那青年文士已然火急火燎、三步并两步的奔了出去,生怕跑慢了错过了什么。
老管家瞬间惊呆了,喃喃自语道:“先生一向不畏权贵,为何今日如此惊慌失措?”
旁边的儿子胆战心惊、心有余悸的说道:“看到没,就连先生都怕了这群专门阉人命根子的凶神,要知道先生也才娶亲不久,尚未剩下子嗣,岂能不怕?不像父亲您,年纪大了,阉了也没关系啊。”
老管家心头大骇,嘴上却怒斥道:“混账,老子年纪大了一样有用,还愣着干什么,快随老子去迎接太守大人啊。”
……
公孙白在一干白马义从的簇拥下,缓缓的向城西驰来,身旁跟着田豫和郭嘉两人,一路上脑海里想着刘虞的话。
“田先生为人正直,朴实无华,但心热面冷,性格孤傲,易拒人于千里之外,你须谨慎而诚心相请,有此人相助,必能大破乌桓人。”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年纪四十多岁、身着粗陋的布袍、面无表情、言语冷淡、性格怪异的中年人形象,心中盘算着怎么招揽此人。
我一定要显露出一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模样,用我的120%的诚心打动他,让他感激涕零,以身相许……错,甘心效劳。
正思索间,田府已出现在他面前,门口站着三人:左边一个二十三四岁、面如冠玉的青年,头戴高冠,身穿一袭一尘不染的雪白布袍,正满脸谦恭的肃立在门前的台阶下,神色急切的朝这边望来;右边一人十四五岁,满脸的稚气,神色畏缩;正中那人,年纪四十多岁,身穿一袭粗旧的布袍,满脸灰黑,神色凝重,显得十分沉稳,双眼连看都不朝这边看一眼。
很明显,正中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田畴先生了。
田畴,东汉末年隐士。好读书,初为幽州牧刘虞从事,后因有功被朝廷拜为骑都尉不受。公孙瓒杀刘虞后,众人都不敢祭拜刘虞,唯有田畴前往哭拜,公孙瓒被他的一身正气所慑,不敢杀他。曹操北征乌桓时投曹操,任司空户曹掾。因为向导平定乌桓有功,封亭侯,不受。后从征荆州,有功,以前爵封之,仍不受,拜为议郎。
这么一个牛逼人物,别人求官求爵,他却三番五次的拒绝官爵,足见性格之孤傲。不过,要想破辽西乌桓,恐怕非仰仗此人不可。
想到这里,他在府前数十步外便已勒住马脚,满面挤满笑容,疾步向前,露出一副求贤若渴的神情,向那位“田畴”先生奔了过去。
那管家的儿子眼见公孙白疾奔而来,吓得大惊失色,颤声道:“父亲,公孙太守要来阉你我了……”
那老管家眼见公孙白两眼放光,心中也砰砰直跳,却强抑着恐惧,沉声道:“不用怕,大不了老子和他拼了!”
公孙白眼见“田畴”先生神色极其威严,甚至须发怒张,不觉心头一跳:这“田畴”先生果然性格古怪,只是这造型实在太磕碜了点,怎么像个老管家似的。
正要迎向那“田畴”先生,却听身旁一人朗声道:“草民田畴,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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