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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惊喜异常,快步跑过去,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没头没脑地大声问:“你……你是魏大哥吧?我可找到你啦!”
说着,无限激动地抱住高个子的胳膊。
“啊?你……”高个子见有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叫他魏大哥,不由怔住了。魏是他的本姓,在这里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的,这个愣头青怎么会知道呢?他疑惑地向牛大力端详了许久,喜出望外地喊道:“你是……牛大力!”
“是我!是我呀魏大哥!”牛大力高兴得淌出了眼泪。
被牛大力称为魏大哥这个人,眼圈儿也潮润了,拍着牛大力的胸脯感慨地连声说:“变了!模样全变了!变得一点儿也认不出来了!你瞧瞧,这满脸的络腮胡子,支支炸炸,都快赶上黑李逵啦!”
“嘿……”牛大力咧着大嘴嘿嘿傻笑,“人们都说我是活李逵。”
院子里的人们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抛进了五里雾中。谁不知道他们公安局的局长姓李,名叫李剑峰呀,怎么这个愣小子管他叫魏大哥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前面已经说过了,李剑峰并不姓李,而是姓魏,叫魏清源。李剑峰是他的化名。因为做的是地下工作,密保得好,所以公安局的同志们都不知道。李剑峰不是在北京当印刷工人吗?怎么到了这里呢?
说起来话长了。他是临县魏家庄人,从小喜好武术,耍枪舞棒,不但练就了一身好体格,也养成了一身好品性,豪侠仗义,广交朋友,扶危济困,帮助弱小,对豪强富户,尤其对那些为富不仁的豪强富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从来不用正眼看。十七岁那年,因不堪忍受地主老财的欺压陷害,一怒之下把大地主何仁义的管家张会打成重伤,逃到北平当了印刷工人,秘密加入共产党。“五四”运动以后,在北平待不下去了,他受组织委派到京东开滦煤矿,以挖煤工为掩护,秘密开展工作。第二年,白家桥村发了大水,房屋倒塌,庄稼被淹,颗粒无收。万般无奈,大力爹领着大力离乡背井外出逃荒,也来到开滦煤矿,靠背煤卖苦力挣点儿钱,勉强糊口度日。他们父子正好同魏清源在一个坑口干活。魏清源没有家口,开销不大,见大力父子生活困难,经常周济他们。牛大力对他非常感激,把当成亲哥哥看待。不久,日本侵略军开进开滦,疯狂掠夺开滦的煤炭资源,优质煤炭被一车皮一车皮源源不断运往日本。他们在煤矿上横行霸道,胡作非为,随意打骂,凌辱,甚至杀害中国工人。魏清源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憋足劲要狠狠教训教训这帮坏蛋!
一天,大力爹背了满满一大筐煤,弓着身子沿着低矮的坑道艰难地向前爬行。大力爹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再加上身体虚弱,背上的煤象小山一样压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跳,虚汗淋漓,脸色煞白,双腿发抖,趔趔趄趄,摇摇欲倒。他咬牙坚持着、坚持着,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坑口。站岗的鬼子兵见他累成了那个样子,认为很可笑,很好玩,便趁机发起坏来。把枪托放在大力爹背着的煤筐上,使劲往下按压。大力爹站立不稳身子往前猛一扑,重重地摔倒在地,筐里的煤块狠狠砸在脑袋上。老人疼得呲牙咧嘴,日本兵却笑得前仰后合。正在坑口倒煤的牛大力蓦地看见父亲摔倒在地,脑袋被煤块埋住,赶忙扔下铁锹跑过来,用力刨开煤块,把父亲搀扶起来。他紧握双拳,愤怒地看着开心大笑的日本兵,心里骂道:“狗日的!简直是畜生!”真想冲上去揍这些坏蛋一顿。日本兵见牛大力面露不满,登时大怒,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二话不说照准牛大力就是就是一枪托。牛大力当时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被戳得噔噔噔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硬硬的煤块上,屁股被硌得钻心般疼痛。牛大力本来就性情暴躁,这一下被激怒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恨恨地骂道:“好狗日的!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没想到这个日本兵懂中国话,听后勃然大怒,抡起枪托没头没脑地冲大力狠砸起来。牛大力竭力挣扎、反抗,但人小力单,哪里是凶残成性的日本鬼子的对手,霎那间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正在这时,日本兵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住手!不许打人!”
日本兵被身后的怒吼声吓懵了,举起的枪托蓦地停在了空中。来到中国以后还没有哪个中国人敢对他这样呵斥过,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对太君吆三喝四?他回头一看,原来竟是一个穷窑花子,顿时怒上心头,狂叫一声,挺起枪托向那人戳去!他把平生的力气都用上了,如果戳住对方,不被戳死也得落下伤残。那人却十分镇定,不慌不忙,当枪托就要戳到他的一刹那,身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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