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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云征这两个字便随了君宵五千多年,成为广为人知的一个名号。
而在千年前的当时,霍君宵只是看着石面上的字,又反复地念叨了几遍,觉得满意得不得了。
满意得简直做了病——
自那之后近半个月,他都在各种纸上盲摹那段话,越摹越觉得心情激荡,越摹越觉得纸笔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翻涌的气概。
终于有一天,憋不住的君宵把罪恶的狗爪伸向了云浮殿后的一块千年寒玉上,他提着剑端着气,行云流水龙飞凤舞地在玉上写下了那段话。
正当他书完最后一笔,一个后翻,落在地上,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时,就听身后一个凉冰冰的声音道:“看来藏书楼第二层要破例对你开放了。”
毁了白聆尘最喜欢的寒玉而不自知的霍君宵沉默半晌,仰头眼巴巴地道:“学师妹拽着师父你的裤脚哭有用么?”
白聆尘面无表情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伸出手指:“七天,四柜书。”
霍君宵“嗷”地就窜过去抱着白聆尘的腿嚎:“我错了!我是棒槌!”
白聆尘再加一根指头:“五柜,继续嚎。”
棒槌忙不迭火烧屁股似的朝藏书楼流窜而去。
☆、第12章 策反(三)
之前听林桀师父那话的意思,似乎过了这一个小时,没有任何异状才算是他们最为满意的状态。而这一个小时,似乎是极容易出现紧急状况的阶段,就好像是重症病人的危险期。所以大家都格外紧张白柯的情况,君宵甚至捏好了一个手诀,仿佛准备在白柯出现异状的第一时间来个保命的咒术。
可结果,在一个小时后,大家又屏息等了十来分钟,却不见白柯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
“除了这里火辣辣的疼,没有什么别的感觉。”白柯皱着眉,伸手想碰一碰后勃颈的那颗朱砂痣,结果却被君宵用指尖轻轻排开了。
“别乱碰。”君宵继续用手指间源源不断流泻而出的白色微光缓解着白柯的痛感。
白柯:“……”听说,这似乎是我的脖子?
他本身不是个容易相信别人、依赖别人的人,却在这种时候,对君宵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信任感。不知道是因为君宵昨晚跪在他面前仰头叫师父的样子太过认真诚挚,还是因为他的在乎和照顾看起来自然而理所应当,无法忽视且无法拒绝,以至于让人在短暂的相处中便诡异地养成了一种习惯。
尽管对于比自己强大千百倍的人,他还是存在着一丝本能的担忧和畏惧,却是在担忧其他人的性命,而非他自己的。
似乎从认识霍君宵的那一刻起,他便下意识地笃定,这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绝对不会伤害到他。
于是白柯无语片刻,还是乖乖地收回手,任由君宵的指腹覆在他的脖颈上,丝丝缕缕的清凉之气从朱砂痣的位置涌进皮肤里,和灼热的刺痛感中和。只是那感觉很像是有人对着伤口一下一下地吹着凉风似的,轻柔却有些痒兮兮的。
他只能硬生生地板住脸才能忍住不动脖子,表情也随之显得很僵。
站在他面前的林桀被白柯这副“你似乎欠了我八百来万”的表情震得有些不敢开口,踌躇了半天,又看了眼时间,才犹豫道:“已经又过去半个小时了,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大的状况,那么,我们现在去恒天门?”
“走吧。”白柯点点头,便迈步率先朝门口走去。一方面他想看看现在依旧存在的这些修真大门派,是如何隐匿在偌大的城市中而不被人发觉的。另一方面,他也想动一动,趁机结束君宵手指间的恢复术。毕竟这个痛感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君宵手指不覆着也不至于难受得不行,反倒是总这么吹气似的在脖子后面撩着更让人周身僵硬。
谁知君宵个高腿长,从从容容地走了几步便和白柯并肩了,并肩后,他还刻意收敛了步子。而他的手,也自然地以搭在白柯肩膀般的姿势,覆着白柯脖颈后侧偏左的那颗朱砂痣,一点儿也没挪开过。
白柯只得认命:“……”
虽然此行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踏青散步,但是白柯还是拉上了疯疯癫癫的白子旭。昨夜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鬼知道会不会哪天又出现几个神经病来他们家门口堵人,留白子旭一个人在家还不如带着他一起当拖油瓶。
对此,君宵和林桀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显然和白柯有类似的想法。
反倒是白子旭自己不够配合。
他挣了两下被白柯抓着的胳膊,用一种“大人做事熊孩子不要捣乱”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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