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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谢谦之第一次觉得他或许一点都不了解靖安,他以为她什么都不明白,她却清明的洞若观火。
“你也从来没有听我说过,没有告诉我你在做些什么啊?”靖安苦笑道。
“正如你所说,帝国需要新鲜的血液,门阀之间需要竞争,门阀内部更需要竞争。一味的执着于改变嫡庶之见,倒不如让那些庶出们自己争口气,这一点上,你不如王婉。我之所以可以什么都不问的站在你这边,也因为我知道这只是蚍蜉撼树,动摇不了根基。”
宫车在府前停下,靖安也望向久未言语的谢谦之,喃喃道:“所以谢谦之,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被蒙蔽了双眼,偏激又自卑,你怎么会看不清?”
第七十七章
皎月当空,满衣冰彩拂不落,遍地水光疑欲流。
清风拂动两人宽大的衣裳,倚栏望月,万家灯火俱收眼底。月光照亮她光洁的面容,凌风处,衣上九爪金龙更像是要活过来一般,几欲腾空而起。
谢谦之垂眸,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松柏映入眼帘,他心中还响着一声声诘问。
是对是错?他无言以对。
靖安说的没错,这是他心中的执念,是他自卑又自负的根源。他耗尽心力的一局棋,到如今才被点破困在局中。
修长的手指轻扣栏杆,夜风中他声如玉碎:“我死之后,王婉大量启用族人,罗织罪名,废你封号,逐出族谱,贬为庶人,驱逐谢家。”
靖安侧首,有些讶异,但并未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轻嗤一声:“像是她会做的事,我放过她,不想她却放不过我,即使爬到至尊的位置,仍然还是跪在我裙下的那个王婉啊。”
谢谦之闻言亦是轻嘲,坦然道:“她没想过让你死,虽然这对她来说是最有利的。”
“我知道,她想把我逼成她那副鬼样子,想要我匍匐在她脚底苟延残喘。可我偏不如她愿,我死了,妒忌和自卑却会永远折磨着她,挫骨扬灰,她连掘墓鞭尸的快感都享受不到了。”靖安挑眉,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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