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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姐眼里有了更重要的人,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我,也不再需要我了!”
楚颜话音刚落,靖安的心脏就一阵紧缩,脸更是褪去了所有血色,白的跟纸似的。
“呵……皇姐终于有了比我还重要的人呢。”
“阿颜不能再护着你了,阿颜也护不了你了。皇姐……也不需要阿颜了是吧。”
“比我还好,好到让皇姐要……要……罢了,皇姐眼里早就没有阿颜了。”
“不是的,不是的,阿颜。”几乎是无意识的,她喃喃的回答着。任由自己被他轻轻拥进怀里,耳边是一声声沉稳的心跳。
“比任何人都重要,是吗?”少年在她耳边吐露着蛊惑的话语,承认吧,快承认吧,心始终被恐慌和痛苦紧攥着,只有你承认了,我们的痛苦才都会少一些啊。如果否认了……呵呵,否认了那也没办法了,只能一起痛了。
“嗯!”靖安点点头,闭上眼仿佛还能感知到当初血的温热,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黑暗死去了。
楚颜终于露出毫无保留的笑容来,所有的阴郁都一挥而散,宛如金乌破晓,光芒万丈。他垂下头,声音里忽然有了希望:“皇姐,我从未渴望过那个位子。我所要的,不过是我喜欢的人,能看着我,能只看着我,只在意我,那样,即便是在地狱也无所谓了。”
靖安无声的笑了笑,还真是一如她当年的霸道孤勇啊,终归还是年少,权利、欲望、时间不管是哪一样都在不经意间改变人最初的模样。
“走吧!”楚颜突然松了手,笑得毫无芥蒂。
“再怎么也不能耽误今日皇姐挑驸马的时间,不然以后嫁的不好了,父皇母后岂不是要怪罪到我头上。”
“状元郎!”帝王唤了一声,满座寂然,谢谦之恭敬垂首,示意书言推自己过去。
他躬身行礼,抬首间鬓如刀裁,眉宇清傲。
多少年,在座的人才正眼看这个谢家庶子,又是多少年,他们才看清了这个残废的谢家庶子。谢相颇为骄傲的挺直了脊梁,在座的世家长辈更是摆出一副慈爱模样。谢谦之冷眼看着,面上不愠不喜。
帝王打量了谢谦之一会儿,抬手让人赐酒:“好一个谢家公子,好一个状元郎!今日见你,孤也算知晓,何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且满饮此杯,来日任重道远。”
谢谦之躬身接过酒盏,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陛下谬赞,在下自当竭力以报知遇之恩。”
人群中,王显碰了碰一旁愣神的谢弘,满眼调侃:“怎么了,被抢了风头难受了!”
谢弘故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反击道:“你给我一边去,我那是替我二哥高兴!我们兄弟俩感情好!我看是你心里泛酸还差不多,榜眼!输给我二哥有没有被你家老头子教训啊!”
王显难得的被哽住,喝了口酒才侧耳低声道:“我跟你说这次还真没有,我娘可是怕把宫里的那尊大佛请回家,再说我要是状元,你这会儿喝的估计就不是酒而是醋了吧!”
“噗嗤!”“啊……噗!”
王显话音刚落,周遭就传来细微的笑声,谢弘耳根后窜起一阵红。
“哎呦,不得了,还脸红了!连耳根都红啦!”
“张鹏远!你手往哪摸呢你!”谢弘抬脚要踹,张鹏远一个闪身就避开了。
“我说谢弘,你可别闹腾了,不然殿前失仪可就不好了。”张鹏举也附和道。
谢弘讪讪的坐回去,满脸嫌弃的看了看这堆狐朋狗友们,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切!小爷我还就是喜欢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怎么啦!犯法啊!”
“哦!”众人自是哄笑着上前给他灌酒了。
“状元郎不仅文采风流,更是一表人才啊!陛下您也太着急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状元郎虚岁也二十有一了吧,正值好年华,陛下何不成其好,替状元郎保桩大媒呢!”
说话的人谢弘也认识,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郑易,他的长女年方十六,尚未定亲,前些日子还听娘说起过,庚帖似乎也有送过来。难不成……谢弘好奇看向谢相,见父亲一脸满意并不讶异的样子,看来这婚事父亲是赞同的了。
也是,正三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嫡长女,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那二哥呢,二哥说的心里有人某非就是这位素未谋面的郑姑娘?
谢谦之却只是垂首漠然的听着,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好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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