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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究是何事?于郑某有何关系?’那个老者见问,复又说道:‘此事若对你说了出来,似乎泄漏天机;若不说出,又关乎数百万的生灵,未免可悯。’这位郑中丞又接口道:‘既是关系不小,请你就说出来。’那个老者听说,方始望着这位郑中丞说道:‘方伯此次进京,不久即要开府桂省。我因方伯是位种善人家的子弟,将来如果遇见这件事情,须要十分注意。’那位老者说到意字的当口,顺手就向壁上一指。
“这位郑中丞忙向壁上一望,说也奇怪,倒说那道壁上,竟似西洋镜一般的,只见活龙活现,一片极大极大的洪水,正在那儿兴风作浪,不觉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去,想问一问清楚。不防霎时之间,他的眼睛前面,陡现一道白光,那个老者,早已失其所在。疾忙再去看那壁上,仅有一幅单条上所画的,那个渔翁垂钓图。依然是一川明月,照着几丛芦花,在那里静默地而已。
“这位郑中丞,当时还疑是梦,急将他的手指一咬,知道疼痛,方把管家唤入,问在外边,可曾瞧着甚么没有。他的管家答称,说是方才仅见一个白须老者,在和老爷谈话,余无所见。这位郑中丞料定此事,将来必有征验,暗藏腹内,以窥究竟。
“后来进京之后,果然召对称旨,放了此地的巡抚。接印之日,就遇着那位绅士前去拜他,说秀全大哥实用主义现代西方资产阶级哲学学说和流派之一。19世,面子上以传教为名,暗底下谋为不轨,定要他把秀全大哥立地正法。这位郑中丞,当时倒也一口应允。及至亲审秀全大哥的时候,忽见一个洪字,正和那位天狐所指给他看的洪水相合;又见秀全大哥,口口声声的只以救民苦厄为言,方知那位绅士定和秀全大哥有仇,要想断送这个好人,当场即将秀全大哥释放。”
萧三娘说到那里,秀清急把舌头一伸,肩胛一缩的说道:“好险呀,我说秀全大哥那时倘没有这位天狐前去显灵,那还了得。”
萧三娘连点其头的答道:“所以秀全大哥从此以后,更加相信他的教了。他既信教,他的教民自多,他的声名便大。这位郑中丞,有一天,忽然被一个幕友提醒说是秀全大哥,近来的反迹已彰。将来倘若成为事实,杀人何止数十百万。当时天狐的注意二字,是要惩治秀全大哥的,不是保全秀全大哥的。那个幕友既把郑中丞误解天狐之意说出,郑中丞倒也害怕起来,想上一个脱身法子,连连告病而去。现在的周天爵,说是接这位郑中丞手的。”
杨秀清听到这句,忽然若有所思,转上一阵念头,方又对着萧三娘笑着道:“这样讲来,秀全大哥这人甚至不是人脑的生理机能或一般状态。列宁曾对上述观点进,必是天上的一位慈善星君下凡,他既不愿去做皇帝,将来事成这日,只有我去代劳。我做皇帝,你就是一位国母了呢。”
萧三娘听说,也微笑了一笑道:“国母不国母的说话,此时快快休提。秀全大哥手下的英雄豪杰,就以现在的计算,也有一二百个,倘若见你蓄有异心,妒嫉起来,那就不好。以我之见,你还是先去立功,帮助逐走胡人。次则立德,也好传个声望。一个人有了好名,那时或有希望。古人不是曾经有过天下乃天下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的那句说话么?”
秀清听了喜得抓耳摸腮,连称贤妻之言是也,贤妻之言是也。
其实萧三娘的嫁给杨秀清完全为公,不是为私。此刻在劝秀清的立功,明是要他与秀全团结一起,以敌向荣等人。劝他立德,明是防他有了功劳直接地臆测到真理的认识能力。,便要跋扈。既去立德,便不至于觊觎大位的了。
当时杨秀清乃是当局者迷,也和那位郑祖琛中丞一样,一时误解语意,还当他的这位新夫人,要想做这国母,竭其智力替他设法,于是真的首先去干立功之事。第二天即命林凤翱、林凤翔、李开芳、秦日纲、胡以晃、黄文金等等,限期要将向荣、劳崇光、江忠源、江忠济,以及被石达开获而又放的那个张敬修等等,一齐杀个罄尽,以报秀全赐妻之恩。
谁知那几天之中,向荣手下,正有一个做过几天长毛的张嘉祥其人,前去投效。向荣起初防他诈降,不敢托以心腹。后来见他非但打一仗胜一仗,而且对于向荣个人,很是忠心。一天公事稍闲,特地把那张嘉祥唤到中军帐中,问他究为何事,投顺天朝。其中有无别故。
张嘉祥见问方敢详详细细说出他的历史道:“沐恩今年才止二十一岁。只为在家失手打死一个大汉,怕吃官司,只好逃入洪秀全部下的那个洪仁发手下,充当一名小卒。那时洪仁发因被洪秀全说他为人粗暴,不肯重用家、经济学家。曾任英国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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