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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琪同志感动得落了泪。”
根据曹务平的方案,胜利煤矿从1996年1月起,全部固定资产和8500名职工划归民郊县,由民郊县委、县政府具体负责组织该矿和万山集团的全面联合。离退休人员由民郊县负责,切实保障他们的生活,真正做到老有所养。其他的在职人员,保留全民身份不变,保留档案工资,离退休时照常享受国家规定的全民待遇,但在在职工作期间,一律实行真正的合同制。
曹务平把试点方案一介绍完,市长束华如就第一个表态说:“这个方案比较圆满,看得出,务平同志为此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也很符合胜利煤矿的实际。但我要提醒一点,那就是,长期以来形成的计划经济的消极影响不可低估。胜利矿怎么说也还是个县团级单位,我们不能忘了这一点。为了顺利实施务平同志的改革方案,我意可考虑采取一些组织措施。一、让胜利矿现矿长兼党委书记肖跃进兼民郊县委副书记,万山集团董事长庄群义兼县政协副主席或县人大副主任。这表明市委、市政府对胜利矿的行政级别不予降格。在这种前提下走这深化改革的一步,可能会减少一些阻力,至少是干部的阻力。”
吴明雄没急于表态,而是问曹务平:“你了解过没有?胜利矿的最大开采期还有多少年?在无煤可采的时候又怎么办?如果储量还很大,还能有较长的开采期,会不会造成国有资源的流失?”
曹务平说:“根据现存的地质资料看,按现在的开采速度,胜利矿所属煤田,最多还可开采七到十年,而且大都是深部薄煤层,不存在什么国有资源的流失问题。而有这七到十年的转轨时间,再加上和乡镇企业的全面合作,胜利矿劳动力从地下向地上的转移是可以完成的。”
吴明雄仍是犹豫,又提议说:“我看是不是这样:在本次常委会上先不要急于定,把改革试点方案再拿到市人大、市政协多听听意见好不好呢?胜利矿的事大家都比较了解,集思广益总没坏处嘛!”
曹务平有些不满了,说:“吴书记,我这可都是根据您和束市长的意思作了深入调查后拿出的意见呀!改革的阵痛有时不可避免,我也想了,可能会有人叫一阵子。但是,我们既然要胜利矿的问题从根本上解决,就得使自己的神经坚强一点。”
吴明雄笑道:“好你个曹务平,倒怪我神经不坚强了!束市长提出的问题,你认真想过没有?长期以来形成的计划经济的消极影响确是不可低估嘛!把一个县团级煤矿划给县里,实施和乡镇企业的联合,这在全国都没有过,是大胆而富有想像力的,这种尝试的精神和大的路子是对的。但是,这毕竟触及了胜利煤矿干部群众最根本的东西,就是原有的体制。体制是个大问题,不能等同于水利上的以资代劳和修环城路时的市民捐款。出点钱,捐点款,就算他不情愿,也不过骂两句娘。而涉及到体制的根本性改革,搞不好他会和你拼命哩。”
曹务平不禁有些困惑,盯着吴明雄问:“吴书记,那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胜利矿的改革试点就不搞了?”
吴明雄摇摇头说:“务平,我是建议多听听大家的意见,把我们的方案尽可能搞得圆满一些,不是说不搞。不改革,像胜利矿这种单位是没有出路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只是,我们千万要记住,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搞任何改革,都不能以牺牲稳定为代价,把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这场不流血的革命,演变成流血的动乱。”
这时,肖道清说话了。谁也没想到,这两年除了自己分管的计划生育和工青妇范围,对啥事都不表态的肖道清,这一次对曹务平的改革方案竟持毫无保留的支持态度。
肖道清说:“我看,务平同志的这个方案还是切实可行的。对胜利矿,大家都很清楚,除了痛下决心,进行这种断绝后路的彻底改革,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几年来,输血也输过,拨款也拨过,会开了无数次,办法想了无数个,解决了什么问题呢?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吴书记有些担心,怕出乱子,我倒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胜利矿的工人们这几年待岗待怕了,现在搞全面联采,有活干,有钱挣,工人同志们一般来说会心满意足的。就算万一闹出点意见,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煤矿嘛!还能闹出什么了不得的大名堂?!在这方面我就有过判断失误嘛。当年南水北调工地上,水长县13000民工停工,我以为要动乱了,可事实证明,根本没有什么动乱,陈忠阳同志一到场,马上处理掉了。”
吴明雄仍坚持说:“这不一样。当年水长是一时一事的突发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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