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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贵帮不该先看看是为了什事么?”
魁伟中年汉子道:“白老爷是本帮一位大主顾,他又是为等皇上南巡,驾临‘扬州’的时候,把这个孩子献给皇上,为这两样,足够本帮为白老爷尽心尽力的了。”
关山月道:“我原听说,贵帮虽然承包‘运河’漕运,不免与官府有来往,但一向尚称正义。”
魁伟中年汉子道:“朋友,‘漕帮’这么多人要吃饭,有它的不得已。”
关山月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么说,这件事贵帮是伸手管定。
魁伟中年汉子道:“恐怕确是如此了。”
关山月道:“我要是非把人带走呢?”
魁伟中年汉子道:“恐怕你下不了这条船。朋友,你不止是抢了白老爷的珍宝,还是抢了贡品,只这一样,你就是一条大罪:但看在你是救你的小兄弟份上,只要你把人留下,我愿意斗胆擅做主张放你定。”
关山月道:“不然连我也下不了这条船?”
魁伟中年汉子道:“不错。”
关山月道:“就凭贵帮这几条船上的这些人,有把握截下我跟我这位小兄弟?”
魁伟中年汉子两道浓眉转动了一下:“不敢说有把握,但是绝对尽心尽力,一试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说不得咱们双方都只好试一试了!”
魁伟中年汉子突然沉暍:“是时候了,还等什么!”
这是让他“漕帮”的人动手。
周遭的这些“漕帮”汉子动了,几个扑向了高垣,几个则扑向关山月。
扑向高垣的是抓高垣,扑向关山月的则是出手袭击关山月。
关山月既得护住高垣,还得应付那几个袭击他的人,只见他人闪了一闪,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抓高垣的那几个也好,扑击他的那几个也好,头一两个都断线风筝似的摔了出去,砰然连声的摔在了船板上,没一个爬得起来。
这一下镇住了另外那几个,都急忙收住扑势,一时没敢再动。
高垣本就一双圆眼,如今一双眼不但显得更圆,也更大了。
魁伟中年汉于脸色变了:“是有两下子,难怪你敢抢‘扬州’第一盐商白老爷的珍宝。只是,只凭你这两下子,对‘漕帮’来说,恐怕还不够。”
关山月道:“是么?那就再试试。”
魁伟中年汉子道:“你怕我不试?”
他要动。
他要自己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候,从后头赶上来,已经围住关山月所雇的船的两条双桅大船的一艘上传来喝声:“慢着!”
喝声不大,但能震撼人心神。
魁伟中年汉子收势没动,脸上泛现恭谨神色。
这恐怕才是“漕帮”的高手,连关山月也忍不住循声望去。
他看见了,如今四条双桅大船,已经横竖各二的船头接船尾的连在了一起,有个人从那条双桅大船上,行走如飞的经过中间的一条大船,往这条大船来了。
不过转眼工夫,那个人已经到了这条大船上,来到近前。
那是个白皙微胖的老者,一身灰色粗布衣裤,一脸和气,除了两眼精芒闪动,目光锐利逼人之外,怎么看也下像个高手。
可是关山月知道,这才是真正内外双修的高手。
魁伟中年汉子恭谨躬身,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宫老。”
老者姓宫。
姓宫的老者目光凝注,紧盯关山月:“阁下就是那抢‘扬州’第一盐商白老爷珍宝的人?”
关山月道:“应该说,我是从‘扬州’第一盐商自家,救回我这位小兄弟的人。”
姓宫的老者道:“阁下刚才跟我‘漕帮’这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阁下说的是实情,容我请教,阁下贵姓?”
关山月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无关紧要。”
姓宫的老者道:“阁下不要误会,我只是怕冒犯朋友,‘漕帮’虽然不得已,但还不愿冒犯朋友。”
关山月道:“尊驾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认识‘漕帮’的任何一个,跟‘漕帮’也一向没有往来。”
这是说,他不是“漕帮”的朋友。
姓宫的老者却道:“阁下是不是姓关?是不是从‘广东’一路来到此地,。”
第 六 章 陷入两难
这姓宫的老者怎么知道?
关山月为之一怔,也为之心头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