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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正往有利转,就在这里,却有一声刺耳如老鸦般的声音,打破了场中安静。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不消说,会发出这种刺耳声音的在场也只有一人,那妇人也真是彪悍,又一个失望之后,似想再次重整旗鼓破口大骂,但一而再,不可再而三,怎能容得下她又来一次口无遮拦,这次自己早有准备,正要动手,眼角处却有微光一闪而过,接着就听那悍妇一声惨呼,捂嘴倒地打滚起来,再仔细定睛一看,正有一根银毫细针,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不偏不倚穿过她上下嘴唇皮,生生竖着订在了那里,正是九星定形针无疑。
“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练儿正不屑轻笑,道:“若再开口引得我耳烦,定缝了你嘴——这话,你当是假的么?别仗着自己是老百姓就以为有恃无恐了,我有规矩,但可不是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呆头鹅,也没那么多耐心!”
不知情者看她笑得轻松,或会误以为没什么,但在场多数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练儿是真有些不悦了,好在她虽是含笑说话,下手却是实实在在地狠,所以就算笑颦盈盈,也吓得那几个不知情的大男人软了脚。
其实这已经算轻的了,我不怀疑那妇人再不识好歹下去,练儿会真正动狠手,性命或者不会取,但要取她点什么东西,譬如舌头之类,还是很有可能的,即使并不同情悍妇,但从稳定人心来说,此刻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所以走过去,示意那几个男人将悍妇扶起,袖一拂,以尽量快的手法取走了那枚银毫,虽是刺穿了上下,但不过只是唇端薄薄一层皮而已,所以伤得并不算重,出血也不是很多,那妇人却已吓坏,银针一除,正要杀猪般地嚎起来,被我手中针一晃,又龇牙咧嘴地捂住了,也不知是疼还是怕。
心中对这类人无比反感,何况还闹了这么大乱子,但对她说话时,还是好好将厌恶感隐藏了起来,“给你闹到这一步,也算是闹够了。”自己一边捏了针在她面前晃着,一边淡然道:“这山寨中人不欺百姓,但也不会受欺,你女儿话已说得清楚,你再胡搅蛮缠也无用,只会引火烧身,不如这样,我这里有几两银子……”说罢,另一只手打腰带中取出散银,在手心转着,又道:“此事就此作罢,从此各不相干,你出去也休得饶什么舌根,这些银子便归你,虽远不如聘礼丰厚,但总算是一小笔横财,比两手空空好吧?”
那悍妇捂着血淋淋的嘴巴,看看银子看看人,心中似乎也有些斗争,却最后还似是咽不下那一口气,突然张嘴呸了一声,一口血唾沫就朝向这边啐来,好在自己也算眼明脚快,足下一转避让了过去,再回头,就见那女人也知道不妙,正撒腿往寨外跑去,真不愧是山里人,一溜烟简直如一只壮实的兔子。
看这逃跑倒没什么,立即转过头去,却发现练儿正面色一沉似想发话,就立即阻拦道:“无妨,让她去就好了。”见她不忿地瞪过来,神色异常不满,再赶紧安抚道:“没事的,我有考虑,一会儿再说给你听好么?如今还是解决事情要紧,也别围着了,先让人群散了吧。”
不满归不满,只是在正事上,她还是给予了我足够多的信任,闻言纵然有些不痛快,还是一声令下遣散了人群,那些寨兵虽连听了两声晴天霹雳,有些六神无主,但总算还是依令而行,不过看有些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事后还要多操些心才是。
但那总算是事后了,如今解决眼前事才是正经。
“站住。”那三个男子见悍妇逃了,正想趁着寨兵散去之机也混在人群中溜之大吉,被我这一喝,顿时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讪讪笑着回过身来,有之前说过话的那个,胆子较大,抱手求情道:“您……您老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哥仨只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抹不开面子,也是贪了八嫂子许诺的那几个赏钱,这才一时昏头……您老连八嫂都放过了,就行行好连我们也一起放了吧!咱们再也不敢来了!”
“不忙说别的,先把你们进来的路仔细讲来听听。”这一点是自己刚才始终挂在心头的一件事,身边有此漏洞而不自知,实属大忌,从这点来说,幸亏这次摸上来的是几个山民而不是……当下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盘问清楚了途径走法,末了,再开口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既然你们只是被唆使而来,当吸取教训,我之前对那妇人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我也问你们,是要银子,还是要与我们作对?”
那三人没想到有这好事,面面相觑,似还不敢信,一人试探道:“这,这作对什么的,您借我们几个胆子也再不敢了啊,只是,这银子,真的,真……”说完,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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