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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群中心,就开开心心的说了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话。
她说的很大声,再大声我却也听不懂话里是什么意思,正值微笑茫然之际,不远处与当地人聊得火热的向导却插话进来,大笑着嚷嚷道:“小丫头想让您唱首歌,或者跳个舞,尊贵的客人,这宾主尽欢的时刻,您忍心拒绝她么?她会以为客人心里不高兴的呢。”
他这嚷嚷,周围就是一片起哄声,连铁老爷子竟也混在其中鼓噪,我夹在中间被闹的没办法,明白不献丑是没法下台了,也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该怯这个阵吧,想了一想,被现场的器乐伴奏触动了记忆,就清了清嗓子,顺口唱起了一首传唱度颇高的新疆民歌——
阿拉木罕什么样?身段不肥也不瘦。阿拉木罕什么样?身段不肥也不瘦。
她的眉毛像弯月,她的腰身像绵柳,她的小嘴很多情,眼睛能使你发抖……
阿拉木罕住在哪里?吐鲁番西三百六。阿拉木罕住在哪里?吐鲁番西三百六。
词曲其实也就只记了个大概,好在这首歌旋律简洁短小,歌词反反复复,记不清的地方就顺口胡诌带过,倒是轻松容易没什么难度,关键是和此时乐器非常搭调,虽然用了当地人听不懂的汉语,但一气唱完后,周围反响还是很好,甚至掀起了一阵比刚刚更大的喧哗鼓噪声。
对这种直接到有些过了的热情不太吃得消,可鉴于客人身份,自己还是得微笑着连连点头应付,目光下意识的寻找起一个人来,却讶然发现她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这一下再没空去做什么敷衍应酬,我婉拒了向导再来一首的邀请,摆脱人群挤到铁老爷子身边,他正端了酒碗,摇摇晃晃的从练儿那个方向折返回来。
“老爷子,练儿呢?她去哪儿了,你看到了吗?”我捉住他手臂大声问道,鼓乐喧哗这时就显得有些碍事。
好在老人虽脸色泛了酡红,但眼神却还是透着清明的,听我问起,大咧咧一笑,道:“你问玉娃儿?哈哈,刚刚还在嘛,我本想邀她拼一碗酒的,谁知道这娃娃就不喝,逼急了还转身便走,真是个倔,哈,不过对我老人家的脾气!”
我也顾不得老头儿已经大舌头了,左右看着应该没什么事,就顺着他说的方向赶了过去,练儿是喜怒无常了些,这番话听着好似心情真不怎么样,也不知老爷子具体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有惹到了她。
此地虽然是绿洲,可出了胡杨林就是戈壁沙漠,不由得人不担心。
往前赶出不远,已是连片起伏的小沙丘,与林外沙丘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长满了红柳和其他各种不认得的低矮灌木,倒也算生机勃勃。
练儿就站在沙丘之间,也不知是在看月亮还是看繁星,夜色的下一抹白还算醒目,我远远瞧见了,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道:“怎么了?离开人群那么远?”
即使是生气,练儿却也不会随便迁怒与人,回头看我一眼,皱眉回答道:“太吵,一开始挺有趣的,久了就烦了,义父还找我想对酒,我不喜欢,还是避开的好。”
“既然如此,我陪你。”我点点头,伸手牵住她道:“就让他们一干人去闹好了,咱们只管咱们早点歇息,没准明日就又要上路了,确实也该好好的调养生息才是正理,走。”
说完拉人转身欲行,谁知道一拉之下,她却没有挪步。
“你身子不要紧了么?怎么睡了那么久还想睡?”耳边听得熟悉的声音这么问,回过头,练儿正认真瞧着这边,因月色的关系,睫毛在眼睑下投了淡淡阴影。
我心中一暖,轻笑道:“这次是补前些日子欠的瞌睡,何况,即使睡不着也可以陪你啊。”
“嗯,也是……”那双明眸忽闪了两下,练儿就点头道:“你可以陪我说说话,或者哼哼歌,你的歌虽然调子怪,倒是唱得不错。”
这么说的时候,她神色还是认真而平静的,嘴角更是习惯性的微勾了起来,然后状似好奇的抛出了一个问题:“对了,那个叫阿拉木罕的人,你是怎么认得的?”
☆、吃不准
…
你是怎么认得的?
认得?谁?这话传进耳中,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回过味来。
其实练儿这一句话本身并不难懂,让人迟疑起来的是她问出这句话背后的原因,若不是自己太多心的话,怎么感觉像……我眨了眨眼,一边梳理心中瞬间涌作一团的各种念头,一边拖延似的反道:“什么?”想借势观察她的反应。
练儿哼了一声,挑眉道:“你刚刚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