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页)
句末了,就伸出手去,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想说什么,只将左右两边窗棂带来闭起,推上销子,就此将一切喧嚣关在了外面。
房中一片静谧,恢复到了先前的宁静氛围,或者还有些过于宁静了,练儿也不管我怎么做,只顾自己在桌边倒茶喝水,看着好似渴极,仔细一瞧,根本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在消磨。
抿唇轻笑,抱着手臂慢慢一步步踱过去,立在她身后也不说话,见那手中茶杯空了大半,就伸手去取桌上的瓷壶想帮她满上,这番举动却好似将她惊醒了一般,练儿蓦地回过头来,看着我锁眉道:“还不快去床上躺着!尽站着做什么?”
“躺了好几天了,站一站才好。”我微笑回答,拎着装茶水的瓷壶正作势想倒,却在下一瞬手上倏地一空,那茶壶赫然已到了身前少女手上,练儿夺过茶壶往桌上一顿,负气道:“谁要你这么做?我就是再考虑不周,也知道不该让个受伤的人反过来伺候!”
她这股气来得有些突然,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比剑之事所致,但转念一想练儿虽脾气不好,却是很少随意迁怒于人的,再想想她话中之意,隐约有些回过味来,不好直接劝,只得顺着她的话点头,笑道:“嗯,那我去躺着就是了,你别恼。”
刚一转身,却难以举步,感觉到衣衫一角被什么扯住了似的,再回过头,却是被人捏在了手中。
练儿拉住了衣摆,见我用不明就里的眼神看她,就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向一旁别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我,刚刚,那可不是在冲你恼火……”
一时忍不住轻哧出了声,知道她没准就要恼羞成怒,赶紧先抢道:“我知道的,你这几日连着照顾我,都很是辛苦,刚刚又是一场激斗,也是累了吧?何况我们之间,哪儿来那么多好介怀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自从那夜自己受伤之后,练儿连着几日都有些闷闷不乐,虽然她装作无所谓,但还是看得出来,我是大约猜到了些原因的,却不好确定,何况她自小到大执拗骄傲,既然掩饰了就不好随意戳穿,所以也就唯有明里暗里,拿话提点,希望她能听进去。
“我……”可少女听了我的话,却并没有松手,眼神飘忽,想了又想,总好似欲言又止。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练儿一贯的性格,果不其然,还没等这边说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儿,自己就先不耐烦起来,突然间头一抬,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昂然道:“今后再有什么,我绝不会再忘,一定放你在第一位,放心!”
她说话时目光灼灼,与那灼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我垂下眼帘,点点头,微笑道:“好,我记下了。”
☆、延安府
…
陕南陕北,虽然只隔一字,行来却是山麓绵延,迢迢千里,峪道艰难。
练儿既已是江湖中人,日子注定不得清闲,在西岳山脚养了大约半月的伤,就有人找上门来,却是定军山的那帮女兵,这次十几二十号人,显然不是单纯来报信通气那么简单。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次马鞍送宝,定军山寨就与那王照希的父亲王嘉胤订下了盟约,本早该去一趟陕北与之聚首相会,谁知道紧接着自家寨主却与我一道上了华山,这一呆就是好几月,幸得有那应修阳的决斗之约在前面挡着,对外也还说的过去,只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练儿仍旧迟迟不归,寨子里终于急了,就由那大管事冬笋亲自领着人来,请求练儿回定军山做准备。
然而见面之初,练儿却依旧不置可否,在内室听了她们两次对话,对练儿为何如此态度我心知肚明,其实她怕也是想要去的,顾忌的只是这边伤势未愈而已。
既然如此,那一起上路就是,自己虽然不愿意她爬得太高,但也绝不拖她后腿。
“又在看车外?这山幽林密的哪里瞧着都一样,真不知你怎么老爱看不够。”正值发呆时,少女弯腰掀了帘子进来,见我又是倚坐木窗边望着外面,就随口埋怨了一句,将手中牛皮水袋递了过来:“喝药。”
总不能回答她自己想找熟悉的风景,只好笑笑,依言喝了半袋,这一路晓行夜宿,本以为可以免了这份苦,却不知道是哪个女兵的主意,竟想到驻扎空闲时熬好了带上,结果一路上也没断过苦汤。
练儿在一旁车垫坐下,直盯着我老老实实灌完药,才满意点头,将剩下的拧紧收好,道:“你要有不舒服记得要说,闷葫芦一样只会自己受罪,最后还要惹我着急,那可不行。”
闻言不由莞尔,“这车大衾暖,整天不是坐就是躺,一日还只行那么点点路,再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