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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那个大学生交换观点之后,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有些困,让我理一理思路。
下一个段落里,字体粗细不太不一样,或许是张大叔换了一支笔,也可能是两个段落之间隔有时间段。我抓了抓头发,继续往下读去。
所谓社会秩序,就是用一套成文的规则,将人类兽性、非理性的那一部分规训住。说白了,整个人类社会,就是化性起伪,讲经颂德。但也只有这样,整个社会才能稳定,才能向前发展。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不论是放任,还是压抑住人性,绝不会有好结果。
而人性这东西,又甚是复杂。
我认为,人性是伴随着智慧而产生的,也就是人类所具备的综合特征、基本属性。高等智慧的产生,使人类学会了思考,学会了理性分析问题,从而发挥主观能动性,使周围的客观事物,符合自身的利益。
我们脑中的智慧,是一切的根源。人做任何一件事,都会先经过脑里的智慧,权衡利与益,再计划步骤。
我们为什么不说猪性、狗性,却偏偏有“人性”这一说法?原因是,人类有理性,也有兽性。这两种本能,在不同情况里,是会发生转化的。我的看法是,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将人类的兽性激发而出。
现在的环境,谈不上是艰苦。但无疑,现在的世界没有监督,很自由。昨天和王军英大哥谈到了摆路障的问题,我能听出,他其实很反对我这样的做法。他认为,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什么用,因为我们的人手根本不够,路障设在那里形同虚设,还容易把别有用心的人引来。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我们就要腾出本就稀少的人手出去寻找活人,这会影响其他的步骤。而且,我觉得他的看法有点消极,他认为找上门的都不会是好人。但我觉得,所有活下来的人,都是经历过社会规训的,大部分人都还带着良知,带着道德。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会退化,会有二心。但那毕竟是少数。在没找到其他有效的办法之前,还是就照现在的样子吧。
放任人性容易,压抑住却难。我有些拿不准,我提出的五条戒律,会不会让这座城失掉吸引力。在外自由惯的幸存者们,看到木牌上的条款,肯定也会开始权衡,到底是外边儿的自由放任好,还是更愿意进城享受安宁?
这个我倒不担心,因为这五条戒律,是符合以往社会的价值观的。愿意接受这五条的人,才是我愿意看到的人。如果不能接受,就说明他本就有劣根,不来最好。
但是王军英大哥所说的问题,确实不能忽视。明天我得找他好好说说,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翻往下页,仍是满篇的小字。
我又发现,“秩序”问题的核心,应该是如何在纷繁的人性之中找到一股牵引力,使他们有*投入进社会的再生产。
且说回《理想国》,纵观历史,要有“正义”的分工,就离不开私有制、个人财富的的产生。我记得,马克思曾在《资本论》中的注释中里写道: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家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家就敢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如此可见,人类对财富的向往,像是一股巨大的牵引力,拉动了每一个人的劳动*。说直白一点,人性其实就代表着*,而“财富”就能囊括人性之中的物欲。可现在,因为一场事故,整个社会就破碎了。社会财富彻底的完全公有,经济意义上的“财富”早已消失。再加上人少物多,每个人都可以是物质上的百万富豪。这股牵引力,自热而然的就消失了。
而且没有秩序,没有监督,用不着财富,兽性露出的人,完全能轻松、毫无阻碍的满足自身*。更不会有犯罪这一说。犯罪代表着不正义,那做什么事在当下才能代表“正义”呢?这个问题,我想就算是苏格拉底来雄辩上两天,也不会有结果的。
想要在如今的世界里找到一股“财富向”之外的牵引力,这有些难。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也许被我们搬空了死人的这块区域,对城外游离的人们来说会有一定吸引力。但这还有些不够。
重建社会,恢复往昔,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世界不能就这样混乱下去,可是重建,如何重建,难呐!
第一百五十章 理想国
重建城区,难呐。我跟着张大叔的文字一起感叹道。
张大叔写到这里,就没有后文了。也许是他思维断片,也可能是他刚放下笔,就跟我们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