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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忽的挽住他的胳膊,八夏以为是海棠尾随而来便扭头去看,一看之下微微失望,那双手却是元女的。
“夫君,你看见我好似很惊讶呢!我可是随哥哥而来的。”
八夏将她的手拂开,瑟然问道:“渡厄星君可好?”
元女听他问起,忙对着不远处和司命星君站在一起的渡厄星君唤了声。渡厄和司命一道走了过来,八夏便对二人行了礼,那二人亦回了礼。
司命似叹息似自语道:“纵然百花绽放,可万紫千红中却似少了点什么,八王子心下可曾觉察到了?”
八夏虽和司命星君不甚熟络,却曾从凤毓口中听了不少司命星君的趣事,于是嘴角一咧答道:“唯独少了海棠。”
渡厄星君见众花之中确是没有海棠花,加之瞧着八夏与元女并不亲近,心下窝火的炸着嗓门道:“悉闻崆峒海八王妃名唤海棠,如此看来八王子夫妇倒是伉俪情深呐!”
他的声音很是响亮,震的赏花的诸仙皆望过来。如此一来,被晾在一侧的元女面上便不太好看,她耷拉着脸嗔怨的叫了声‘哥哥’,便转身独自去了另一处。
司命星君凉飕飕的瞟了眼渡厄星君,直调侃道渡厄渡厄,怕是只能渡他人之厄却渡不了自身之厄。
渡厄星君虽性子急却也粗中有细,他与司命星君同是南斗六星中的成员,素来熟稔。加之司命星君管着仙凡众生灵的命格,但凡是他所言必是有命格簿子做依据的,所以即使被司命噎了个半死,渡厄星君倒也硬生生忍了。
忍了之后心下想想又相当的不甘,遂涎着脸问司命:“我自身之厄从何而来?”
司命星君傲然抬头答道:“天机不可泄露,厄至之时你便知晓了。”
你说的这不是屁话嘛,渡厄星君跳将起来,对司命的不顾交情很是不满。
抛下渡厄,司命星君靠近八夏道,八王子可否同我前去玉清宫讨杯茶喝喝?
因着上次对海棠说了在玉清宫见到司乐的事后二人便闹腾了几日,八夏思忖着万不能重蹈覆辙了,遂对司命道:“若是星君不嫌,便请随八夏至崆峒龙府一叙,如何?”
司命星君窃笑着摇头,直道去了天帝的玉清宫会有意料不到的发现哦!
被他说的忐忑,八夏止不住脚步随他去了。
司命星君领着八夏停在了玉清宫偏殿的拐角处,手指着墙壁上嵌着的一面铜镜道:“八王子尽可上前观瞧,”
八夏走了过去,抬手在镜面上一拂,随之而来的画面让他猛然后退,几乎就在后退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镜中传来了海棠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镜中之情形便是崆峒龙府的司刑官正对海棠施针刑。
八夏俊脸浮上忿恨,踏了朵云头便往北天门飞去。只是,司命星君弹指一挥,一道蓝光直扑八夏,硬是将他打落下云头,晕了。
司命星君用力的拖着八夏往玉清宫偏殿走去,待到了殿中,他将八夏搬上床榻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颇为内疚的道:“天命既如此,我断然容不得你动了她的命格,即使日后你因此与我生了嫌隙。”
说完司命星君一偏头,却看见司乐仙子立在殿门前,默默的将他望着。
司刑官早先便禀报普运龙王和王后,说按照海棠的身量至少也要施三十六针。
没有灵力护体的海棠在施到第六针时便昏了过去,再醒转过来时却是已经施到了一半。那司刑官的手法甚是独到,手持多根长针自蛟尾而上,顺着每半尺间的骨骼之缝深深插入,初初插入骨缝时只是如蚊虫叮咬一般,但随之而来的锥痛却浸入皮肤经脉,直至骨髓深处,让人生不如死。
更为残酷的便是上一个半尺处的疼痛尚未褪去,下一个半尺处的疼痛便又传来。就这样一波接着一波循环往复,受刑之人还动弹不得。
待施到第三十针之时,普运龙王便吩咐司刑官停了下来。他面色凄然的抬掌尽数将海棠蛟身上的针吸出,而后将她从石柱上解了下来抱到药倌处疗伤。
药倌看着浑身没有一处伤痕却昏死过去的海棠,面色晦涩的问,可是受了针刑?
普运龙王点点称是,药倌便不再言语,只一心在海棠蛟身的骨节处施法。
大汗淋漓的施完法,药倌又将她浸入温汤中泡着,这才对普运龙王道,八王妃能坚持着活下来已算大幸,至于何时能醒转过来,少则十日,多则半月。
八夏醒来后见房内装饰摆设皆不同于崆峒龙府,遂一个激灵跳下床榻。嫌腾云太慢,他仰天嘶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