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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车美女豪宅相赠,他却不声不响投靠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吉诺维萨家族……”
眼看白钧话痨发作,欲要长篇大论,白翌宁飞速打断:“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回去。”砰地一声,斩钉截铁地关上门。
白钧碰了一鼻子灰,摇摇头,拨通白翌宁电话。
这一回,手机里并未传来熟悉的关机提示音,几声之后,白翌宁接通电话。
白钧说:“好歹我是你大哥,给点面子。”
“……”
“查德这几年对中国市场很感兴趣,韩家内乱式微,只能考虑与我们白家合作。修名义上为父亲贺寿而来,其实意在探听虚实,为查德开疆拓土打前阵。”
“……”
见白翌宁没反应,白钧干脆把话挑得更明白点,“修这个人,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处理好,会成为我们最大的盟友,处理不好,则是一个危险的敌人。”
“我们?”白翌宁说,“哪个我们?”
白钧一时呛住,脸色讪讪,“当然是……我们白家。”
“我知道了。”
白翌宁挂断电话。
白翌宁坐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阵,开始整理房间。
白钧说他“洁癖”,虽然夸张,但对于整洁,他确实有很严格的标准。几天下来房间被弄成这副鬼样子,若在以前,他肯定半秒都无法容忍,但现在,他竟置身其中,慢慢将东西复归原位。
好在东西本就不多,不出半个钟头,就收拾得七七八八。
只剩下卧房。
卧房满目狼藉,弥漫粘腻血腥的气味,原本干净整洁的床折腾得一塌糊涂。
床上还躺着个污浊的男人,
真脆弱。
脆弱得一折就断,就像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往地平线坠落。
最终,白翌宁没有进卧房,洗完澡换身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
谢初其实是个对疼痛很敏感的人,他所擅长的,无非忍耐疼痛。
躺至傍晚,谢初挣扎着起床,给自己洗净身体,艰难地挪动步伐,来到阳台。
秋天的凉风徐徐吹来,令他清醒不少。
这四天真是……
谢初的伤感刚起个头,肚子咕噜咕噜发出抗议。
——好饿啊。
谢初捂住肚子,顿觉人生所有的伤感,都战胜不了饥饿。
不远处的暗红色小教堂钟声回荡,无神论的谢初趴在二十三楼阳台上虔诚祈祷。
主,请赐予我食物。
天地悠悠,万籁俱静,仿佛有神迹即将显现。
果然,一只羽翼闪烁金光的大鸟从谢初眼前欢叫着飞过,吧唧一声,在谢初头顶上落下一坨神迹。
谢初一把擦掉头上鸟粪,咬牙切齿:“妈的,死鸟。”
在饿死之前,谢初决定出门觅食。
从阳台挪到客厅,从客厅挪到玄关,从玄关挪到电梯……谢初一路走得汗流浃背。他气喘吁吁地撑到便利店门口,却看到八个醒目大字:
小店装修,暂停营业。
下一个能够买到食物的地方,有近两千米距离,谢初估计自己走不到目的地,就会壮烈牺牲。
他决定把满腔愤懑发泄给神。
谢初从阳台往下看时,只注意到小教堂暗红色的轮廓,走进了,才发现这小教堂十分精致,红砖间镶嵌黑色的琉璃碎片,看久了,让人没来由联想到被诅咒的血液。
小教堂正门紧闭,似乎已闭门谢客。谢初放弃地折返,穿过走道尽头,意外瞥见半敞开的偏门。
谢初侧身走了进去。
他这会儿体力虚弱,落脚无声,所以当他走进教堂时,教堂里坐着的两个人,并未留意到身后的闯入者。
那两个人并排而坐,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一个是淡金色的长发,用发带松松地束在脑后,另一个是利落的短发,在柔和烛灯里,泛出微微透明的褐色。
谢初想不会这么巧吧,在医院能撞到宗诚,在教堂也能撞到宗诚?
然而事实往往就这么巧。
“诚,”金发男人用很标准的汉语说,“为什么约在这里和我见面?”
看来,两人也刚到不久。
“这里很安静,而且神就在不远处。”
金发男人笑了:“你别告诉我,你竟然是基督徒。”
“不是,”宗诚语气平静,隐隐的,散发疏冷气质,“我只是希望,他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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