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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内还有两个客人,一男一女,穿得都是颇具异域风情的服装。那名男子衣饰简单,颜色深重,有点像深藏不露的术师之类。女子则长裙短襦,色彩斑斓,搭配得颇为诡诞,显得大胆热烈的样子,宛如热情如火的风之都女子。
神迹的服饰风格一律长袍曳地,以花纹繁扈精美为主,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讲究衣饰的华美程度、拖沓冗长程度,非要密密麻麻将自己偏爱的花鸟鱼虫绣满每一寸衣裳。不过近年来亦有所改善,在这方面没那么多讲究了,改而看中飘逸,只余腰际缎带集刺绣精华于一体。
其余改而注重服饰的料子,一般用的无非是蚕丝,但是蚕丝往往分为好几种,从最普通的桑蚕到最高级最难豢养的冰蚕,等级不可同日而语。冰蚕丝精美绝伦,滑不可握,轻若无物,极受王公贵族的吹捧,但在这家雁字楼里,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产品,因为那是官营垄断行业。
苏小繁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扫过一眼,却已经将对方的身份摸了几分。
这时只听那男子用低沉而又颇具磁性的声音说道:“京瑶,你喜欢哪种颜色?过几日回城,还得入乡随俗啊,免得别人好奇看你之时你会不好意思。”
那个叫京瑶的少女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点点其中一种样色,表示对此很满意,唇角边是一抹幸福的微笑。
听到那么好听的声音,苏小繁色心不死地又偷偷瞥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那个男人也正好看过来,微带笑意的眼光忽然变得有些冷意。
苏小繁做贼心虚,刷地扭过头去,动作大得脖子都差点拗断了,心脏吓得怦怦直跳。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那个男人不是简单的人物,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丝淡定从容,可是骨子里偏又好像有股子凛冽的杀气,着实让人心惊。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打正街上飞驰而过,似乎有人挡了路,车把式暴跳如雷地喝道:“要命的都给我闪开!见了守备大人的车,都他妈长长眼睛,阻了大爷我的行程,叫你们通通好死!”说着还真的不停挥鞭打向两边躲闪不及的路人,马车后面跟着两队虎背熊腰的扈从,更是狗仗人势,大打出手,搞得天怒人怨的。
楚湮本来抱剑靠在门前的石墩子上,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神游天外,听到那声吆喝也懒得躲,冷不防那个车把式的鞭子就挥了过来,宛如破空的闪电般,大剌剌抽到他身上去了。
锵地一声,浸过桐油的马鞭宛如钢铁般坚硬,一旦落在人身上便是皮开肉绽。血腥气扑面而来,楚湮身子一避,闪电般伸手抓住了那道鞭子,猛地扬手一带,那个彪形大汉竟被他马车上一把拽了下来,扔到了边上,摔得是哼哼唧唧,龇牙咧嘴。
车夫这么一堕,马车顿时失控,沿着闹市疾驰而去,铁蹄所至扰民一片,惊叫四起,厢内猛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听声音竟是个年轻女子。
“阿阑!”楚湮猛然抬头,眸中怒意凝聚,身形一晃便追了出去,黑影疾风般落到了马车前辕,一剑劈开,马颈处鲜血狂喷,倒地而亡。
车厢倾向一边的时候,又是一道剑光落下,人影一掠,便已将车内的人抢了出来,他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仅仅在眨眼间,周围好些妇人看得惊呆了眼,多半已经被他这么潇洒的救人场景迷住了。
楚湮自己却连周围站得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只冷眼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个女子,并非他所心心念念找的那个人。此女惊魂甫定,幽幽转转地醒过来,睁眼看到他的时候,俏脸一红,下地福礼道:“妾身多谢公子相救。”
楚湮嗯了一声,恢复了面瘫君的本色,正欲离开,袍袖忽然被人扯住,他厌恶地一把甩开,回身就见那一大帮子人已经围拢了上来,气势汹汹的,显然是想找他麻烦。
“你小子刚才动作还挺快的嘛,只不过砍了大爷的马,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正是那个赶车的彪形大汉,也许是刚才那阵被撂翻的痛还没缓过去,他胖胖的脸上一说话就是一阵猛烈抽搐。
“那你说怎么办?”楚湮岂一个云淡风轻了得。
“怎么办?”汉子围着倒在血泊里的马转了一圈,“先陪个千儿八百两银子,再给大爷我磕一百个响头认错,完了还得给我家主子赔礼道歉,毕竟是你先惊了这马,才吓着我家主子的!”
他主子不擅交际,在公众场合敛了帕袖,羞答答道:“厉总管,不要多事了,方才多亏了这位公子仗义出手,才救了妾身一命,人家现在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那可不行!”厉总管头一拧道,“出门在外有出门在外的规矩,天子犯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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