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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一病不起,才由我一个人去。”张苞。
“包子,谢谢你,还有伯父!”
“爹说,当年要不是孟叔,咱家这面馆早就被人给霸占了,孟叔对咱家有大恩,咱不能忘恩!”张苞说道。
“谢谢你,包子!”孟岩郑重的给张苞鞠了一躬。
“石头,给孟叔上炷香吧!”
孟岩点了点头,跟着张苞一起给孟宪以及张有财各上了一炷香。
“爹,我回来了,虽然,我这个孟岩已经非彼孟岩,但是您是我爹这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会查明您死亡的真相,还有,拿回属于我们孟家的东西!”孟岩心中默念道。
“夫君,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布衣裙钗的年轻小妇人出现在正厅门口。
“来,石头,我给你介绍,我成亲了,这是我媳妇,胡玉英!”张苞走过去,将媳妇拉进来,一脸的坏笑介绍道,“你认识的……”
“小鼻涕虫!”孟岩一愣,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小时候光着屁股跟他们一起玩的那个胡家小丫头,整天鼻涕挂在嘴上,所有人都叫她“小鼻涕虫”。
“夫君,这位是……”胡玉英显然没有认出孟岩来,毕竟她是女孩子,跟孟岩的关系远不如张苞跟孟岩熟。
“他呀,你也认识的,猜猜看!”张苞笑道。
“我,还是不认识……”胡玉英仔细端详了孟岩数秒后,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石头,小时候咱们常在一起玩的石头,还记得咱们掉井里的那一次,要不是石头,我们两个都没命了!”张苞激动的道。
“你是石头哥?”胡玉英想起来了,她比孟岩小几个月,一直都叫孟岩为“石头哥”的。
张苞比孟岩还大一岁半,不过在孟瑞胡同的这群小孩子当中,十岁以下的,八岁的孟岩是当仁不让的孩子王。
要不是孟岩突然被他父亲送走,估计这孟瑞胡同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了。
“小鼻涕虫,不行,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孟岩感慨万千,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有了现在这个身份,他就得适应这个身份以及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来。
“包子,石头哥回来了,我去整几个菜,你们哥俩好好的喝两杯?”胡玉英也有些激动的眼圈泛红,小的时候,她跟包子总被其他孩子欺负,都是孟岩给出的头。
孟岩自幼习武,块头比他们还高一头,所以,自然就成了他们这些被欺负的孩子的头。
“应该的,玉英,把咱们家的好酒拿出来,烫上一壶!”张苞激动的吩咐道。
“哎,好,你们聊着!”胡玉英悄悄的抹了一把眼角,愉快的答应了。
“石头,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张苞热情的招呼孟岩坐了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来,喝水。”
“嗯,不走了!”孟岩点了点头。
“石头,你这一走就是十年,孟叔他老人家八年前不幸落水身亡,这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了……”张苞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包子,你我是兄弟,有什么直说好了!”
“石头,孟叔原本打算留给你的那个宅院让锦衣卫的一个百户给占了!”张苞脸有难色道,“对方是咱们朝阳门千户所的巡街,名叫蓝斗,另外,他还有一个表舅,叫马安,是朝阳门千户所的千户,就管着咱们这一片儿……”
“你这面馆儿每个月给他们叫多少钱?”孟岩问道。
“五两银子!”张苞道。
“五两?”孟岩微微一惊,五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比一个县太爷的俸禄还多,就算京城的物价高,这张苞的面馆并不大,一年的盈利估计不超过二百两白银。
这一下子就给出去三分之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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