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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于嘴角汨汨流出,他垂着头斜躺于栏杆上,记忆光体眼睁睁直视上官映,静静地站在原地,经过几分钟,它确信上官映已受到攻击而昏迷后,便动身走到他的面前停住。
它伸手粗蛮地抓住上官映的衣领,将他压在扭曲的栏杆上,企图从高楼推下去,忽然记忆光体感觉到脚被勾住,失去重心后的右肩遭用力一推,与上官映的位置立刻对调,换成记忆光体被压在那摇摇欲坠的栏杆上。
「想让我倒下……光那一脚造成的伤,还不足够唷,我说过我们要在一起才能完整,若你那么想要我死,那干脆点,同为一体的我们一起消失吧,你会明白的,终有一天你会回到我的身上。」
紧拥疯狂挣扎的记忆光体朝栏杆一撞,强大的冲劲将栏杆彻底撞倒,也让两人头部朝地从数百公尺高楼上坠落,上官映听见死亡的钟声在风中回荡,眼见再过数秒几将到达地面,他勒住记忆光体的力道又变得更强!
须臾间,刺眼强光从怀中的记忆光体发出,眼见怀中的猎物突然胀大变成巨大的
球体,狩猎者的强烈信念使抓住双手缩的更牢,他绝不会放开它,死也不会!
天空降起发出银白光晕的细雪,在冷冽寒风中纷飞吹刮到城市各处,爆炸声在空气中动荡传遍整个城市,膨胀的记忆光体经爆炸后,所残留的白色核心被上官映紧拥在怀中,逐渐融入他的体内,心中死寂的孤城,,因光点的落下而开始重新运转,街道出现行人的谈笑声与行驶而过的车辆,大地的生命因子再次重新萌芽。
「嘎!啊啊啊啊啊啊──」
遗失的四年记忆疯狂涌入上官映的脑里,头部剧烈的胀疼感迫使他以大吼来宣泄痛楚,背部的抖动也渐趋猛烈,黑色肉泡再次从他的背部冒出,速度比先前快上数倍,短短三秒钟,肉泡已撑破上衣呈现巨大翅膀的基本型体。
最后一颗肉泡,在上官映距离地面仅差五公尺时没入翅膀中,瞬间庞大气流旋出形成强风,原本要摔落地表的白发少年不见了,城市上方的中央多出一片黑云。
黑云降落在城市中央最高的大厦,他在大厦的顶楼找到一处足以躲避烈日的阴影,站在阴影处他用哀痛至极的眼神俯瞰城市的喧嚷。
第二章 舍弃之战(上) (7)
记忆的拼图终于全数找回,但拼图上的图案却不是他所爱的,揉着仍微微发胀的脑门,上官映的视野被雪白的长浏海覆盖,从漆黑巨翼初次拍动的那一瞬间,他看见真理,生命与身分来历的真理。
原来的心眼一直都被一条无形的绷带蒙着,被超能力者、人魔,甚至使他深爱敬重的桂芳院长,明白真理的瞬间,上官映彻底对全世界感到绝望,所有人都在欺骗他,他们自以为年幼的上官映无知、好骗,联手耗费十几年光阴去演一齣戏,让他签下一张永远的契约,成为破坏他家庭的超能力者的同伙。
「为什么桂芳院长不告诉我,她就是我的亲姑姑?连妈妈抛下我的原因她也不说,妈妈还改了我的记忆……为什么要骗我?我是如此的深信着,以为妳是这世界上,唯一不会对我撒谎的人。」
可惜「以为」并不能改变已发生之事的结局,更不可能让时间逆流回到遥远的过去,最终,无知的男孩长大了,成为一名注定受尽波折的少年。
现今上官映已能将记忆完整的在脑海中呈现,他与母亲逃亡的开端,是在他迎接第四个春季时起始。
他的母亲在那时,名字仍为可希丝并非时雨篱,二人平时就以白发的模样在人群中生活着,一同住在繁华的都市里的某栋小公寓,靠着父亲去世后留下来的庞大遗产过日子。
尽管他们异于常人的发色时招来邻居异样的眼光,但母亲却以诚心与亲切将周遭的不实言论化解,得以换来正常人的生活。
在国际战争开打过没多久,某日正午母亲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独留上官映在客厅玩幼儿积木,刚组完一栋打算送给母亲的房子,他兴奋的举起积木房子在客厅里跑跳,此时一只小白纹蝶从客厅气窗飞入,从他面前滑过,成功吸引他的注意力与好奇。
上官映跟随翩然起舞的白纹蝶,踩着小碎步走到大门前,只见白纹蝶安静的落在地板上,目光始终跟在蝴蝶上的他,从地板白瓷砖的反影发现门外站了一个人。
一双漆黑的皮鞋影子藉由白亮的瓷砖看得一清二楚,他缓慢抬起头望向大门的锁把,细微的磨齿声从门外传入耳内,再次起飞的白纹蝶忽然从半空坠至地板上,那是即将来临的灾难所发出的警告。
可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