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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可言!」
强牵起一抹笑,上官映细微的低语透着绝决的悲凉,突然他的视野传来一阵昏眩感,身体跟着左右微晃了两下,脑袋响起类似泡沫破掉的轻微声音!
重复第一次形变的经验,一股疑似被强力电流通过背部产生的疼痛,使他眼前发黑,连续的啵声在脑袋里响个不停,令人近乎昏厥的痛感,让上官映苍白如纸的脸上频频冒出冷汗!
雨水与冰冷的汗水布在发凉的皮肤上,他咬紧牙关勉强转身向外跑,昏沉胀痛的脑袋让他的步伐极为不稳,反覆在转弯的时候与纸门或木墙擦撞。
绝对不能、不能让崇重看到他丑陋的模样!所有人之中只有崇重,当上官映形变
之时不在场,至少……也要有一个人记忆里没有他任何丑怪的污点,所以一定要跑,跑得越远越好,直到找到一个没有人看得见他的隐密角落,直到将形变压制住为止!
背后那双如蝙蝠黑翼的翅膀是恶魔才需要的,他根本不需要!他只想当个普通人类,就算是半种也想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继续生活,可是──为什么如此渺小、简单的心愿也无法达成?
上官映奔离了日式旧大宅,脚勾到了停放在门口的脚踏车,不小心跟着脚踏车摔倒在地上,将膝盖擦破好大一块皮,血液从膝盖上的伤口涌出,迅速将落到地上的雨水给染红!
他没有因膝盖上的疼痛而迟疑,反而迅速的站起来继续往前奔跑,在他踏离日本旧宅的一瞬间,他的耳里除了接纳风声与雨声之外,彷彿还听到站在十字架前的崇重,大喊他的名字并且不断的咒骂着,可惜那些声音已经随着距离而被雨声给模糊了。
到底要累积多少的勇气,才能面对当下残破不堪,又刻意隐瞒的一切真相?难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才能换来相同价值的事物?那一无所有的他还能有什么又价值的东西,去换回已经逝去的时间……
「上官映───你这个胆小鬼、王八蛋、懦夫、窝囊废!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回来!没有人会希罕你这种烂人回来,就算你迷路我也不会去找你、求你回来!耍什么大牌啊!你当你朋友每一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蠢蛋吗?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当你朋友我崇重真的是倒八辈子的楣了!」
第四章 十的意义 (10)
崇重眼睁睁看着上官映从自己身边跑开,明明两人相隔的距离只要伸出手就能抓得住,但他心里却衍生出一种不屑愤恨的感觉,彷彿自己若是伸出手拉住上官映,自己的手就会烂掉似的!
就像智晴说的,世界上有一种人最可悲,那就是无私者,因为他们不懂得如何去善用别人的援助,就算别人出手帮忙也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将别人的好意践踏在地上。
他亲眼看到上官映将他们四个人的好意,再一次摔在地上踏个粉碎,然后还自以为是受害者的样子跑开,这让崇重厌恶到了极点!
他站在十字架的下方愤怒的踢着地上的菖蒲假花,总觉得上官映将他们影射成地上那一朵又一朵逼真却没有生气的假花,只是中看却不中用!
虽然内心对上官映的作风感到气恼,但崇重却始终没有说出绝交这两个字,他认为他是该说,但他却不舍得说出口。
任凭雨水打在身上,崇重视野停留在上官映离去的方向,他不断的咒骂着,声音大到将后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掩盖,直到后方来人将举伞的手抬高、轻声叫唤,才让崇重停止那一连串可怕的叫骂。
「那个……嗯呃,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所有的假花都拔起来?因为这实在是有点多,我一个人会拔不完。」发觉有片阴影挡住了上方,崇重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多了一支雨伞。
再看一下站在屋檐下方放在橘太郎身边的伞,他很确定头上的伞不是自己的,因为橘太郎身边的两支伞都没有任何人拿走,而且颜色都不是头顶上的水蓝色伞色,他心生怀疑转头往后一看,正好对上雨伞主人的目光。
那是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却透出陌生的气息,雨伞的主人脸上也带着面对陌生人才会出现的腼腆笑容,她的左手拄着柺杖,手腕上挂着一个大袋子,右手则是高举着雨伞,神色有些疲惫,但目光却炯炯有神。
「智晴?妳醒了?」
相隔了四年之久,崇重已经逐渐淡忘过去离开家里的原因,而今再看到熟悉的脸孔,又使崇重想起那原因产生的罪恶感!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啊!不好意思,我还在复健,手不太方便拿重的东西,先帮我提一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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