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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这样的大乱中,欧竞天请旨要带着王妃去寻访名医治疗腿上寒疾。
兴庆帝被搞得焦头烂额,自然无瑕顾及他,便由得他去了。
慕清妍知道,这自然是欧竞天的手笔,而贺皇后不过是做戏罢了。她这样不动声色将自己直系儿女孙儿都带到了安全之地,下一步便是要对付兴庆帝这个薄情寡义的老男人了。
看来庆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太平了,少了欧竞天这样一个杀神,说不得,兴庆帝是长出了一口气的。
欧竞天轻车简从,只一辆普通马车,一个不普通的车夫——阿仁,便挥手自兹去。
越往西秦方面行进,天气便越发寒冷,冬天来了。
这一路行来,他们日上三竿才赶路,太阳未曾落山便又投宿。车上备的东西除了干粮清水便是御寒保暖的棉被、貂裘、手炉脚炉等等。
以至于嘴碎的阿仁大人不住的牢骚:“我们这是要卖冬衣、卖手炉脚炉么?或者我们改行要抢炭帮的生意?我说主子哟,您既然心急我们便快些赶路,最起码要起早贪黑吧?照这样下去,乌龟都比我们走得快些!不如我们把拉车的马卖了,然后换上乌龟拉车?既稳当,又满足了您慢些赶路的要求,何乐而不为?”
欧竞天一脚将他蹬下马车,他半空一个翻跃又稳稳坐回原位,只是屁股上好大一个黑脚印。
慕清妍也不解,问道:“我们何必这样慢?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腿到了冬日便分外难熬,但是,早一日到达西秦不是多一点时间来寻那火龙貂么?”
欧竞天神秘一笑:“我们若去的太早了便没趣了。”
慕清妍便不再问。闷葫芦迟早会打破的,她并不急。
马车辘辘,经过桃花集。桃花集已经没有桃花,那道清浅的小河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日光下碎光闪烁,仿佛片片水晶。
岸边一人身姿挺拔如竹、俊逸如柳,雨过天青色衣袂当风飘拂,飒然有神仙之姿。
那风中翩飞的一角雨过天青色衣袂瞬间攫住了慕清妍的目光,她掀开车帘张口便要呼唤,而欧竞天已经手疾眼快拉回了她并在她眉头甫一皱起红唇翕动准备说话的瞬间,将头一低,吻!
他的唇重重压下,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和怒气,一点一点,几乎想要将她吞进腹中。
慕清妍下意识便躲,但身子和头都被他禁锢了,半分躲闪不得。只能任由他在唇上辗转吮吻。他的气息霸道的充斥了身边每一寸空气,他的吻好不温柔的攫取了她的全部呼吸,忍不住张口喘气,而他便在这时趁虚而入,更深一步的索取她的甜美。
他攻,她退,他不容她退!
慕清妍根本无法抵挡这个与自己已经有过不知多少次合体之缘的男人的侵袭,她熟知他的一切,正如他也深深知道如何会令她无暇分神。
终于,她的身子一分分软了下去,化成一滩春水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心跳也一分分剧烈,一团火从心而外燃烧。脑中轰然一响,什么也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欧竞天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听着她纷乱的喘息,伸指在那微肿的唇上缓缓抚过,将凤眸递在她眼前,让她清楚地看到那里面的沉黑的不满与薄怒,然后唰的转身坐好。
该如何对付一个妒火中烧的男人?
慕清妍不知道。她好容易整理好了自己,也没有再掀开车帘看外面,经过这一番折腾,离开桃花集已经很远了,即便去看,又能看到什么呢?
然而心中是实实在在不满的。
她也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欧竞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而略带尴尬。
忽然,沉默中,欧竞天伸手一拉,慕清妍身不由主便倒在了他怀中。她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与之抗衡,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聚起了浓浓不满和微微怒意,黛色眉峰也皱出了薄薄的厌恶。
欧竞天身子微微一僵,然而并未退缩,从身边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取了药膏轻轻涂在慕清妍红肿的唇上。
直到唇上出现沁凉的感觉,慕清妍才掉开目光。淡淡的道:“欧竞天,你越是这样,便越是令我不敢靠近你。这样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有下一次。”欧竞天同样淡漠回答,然后扶起她,离开她,远远在角落里坐下,伸手一拍,手边弹出一个暗格,暗格中有一壶酒,他也不用酒杯,举起酒壶,对着壶嘴儿默默喝酒。
阿仁唰啦一声拉开车帘探进头来,咂了咂嘴,笑嘻嘻道:“主子,赏口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