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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土地简单,可人欲无穷,给了他们土地,他们还想要钱,有了钱还想要女人,有了女人还想要地位,难道自己要一一满足他们吗?这么做总有一天,会有几个人会成为他的对手,做掉了自己一切不就有了吗?
“土地可以让他们种,产出可以让他们吃,但这些土地,三爷要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这就是抓住了他们的命根子,人不可暴富,一旦暴富就会生出别的念想,用土地牢牢的抓住他们,慢慢的让他们吃饱、过好,让他们依赖三爷,信任三爷,到时候还愁他们不死力卖命吗?”
这小崽子太他妈厉害了,读书绝对读不出这些东西,杨猛默默的听着,心里的杀机却越来越盛,这小子能用就是根顶梁柱,不能用,趁早做掉为好。
“那云南周边,那些人可用呢?”
先榨干了这小子的东西,再杀不迟,这小崽子太过妖异了。
“凡是穷苦的山民都可用,回人大多可用,汉人大多不可用。”
“解释解释,为何汉人大多不可用?”
这想法到与自己不谋而合,自己虽然见到的汉人不多,可他们孱弱、懦弱,不是当兵的好材料。
“山民时代居住在云南,一是熟悉云南的山林,二是山林大多险峻,山民的体力、武力都要强于汉人。回人抱团,且有习武的传统,这一点也强于汉人。汉人多数是迁居云南,且精于耕作,这样让他们大多能混上饭食,虽难以温饱,也不至于饿死,能勉强的活着,汉人就不愿意造反,若是逼急了,汉人与山民一样可用。”
这分析是多么的精辟,这兔崽子,绝对不能留着了,太厉害了,十六岁就能有这样的见地,二十六、三十六呢?别弄来弄去,自己给他做了嫁衣裳。
“这云南偌大的地盘,该以何处起家呢?”
心里虽然杀机纵横,可杨猛还是忍住了,杀人不露杀气,这是他的本事。
“宜良!宜良素有滇中粮仓之称,占了宜良就占了云南的血脉,血脉不通之人必死!”
这兔崽子好毒的心思,一下就点出了厉害之处,没有足够的粮食,就要有人饿肚子,只要稍稍控制一下粮食,云南这个火药桶就会被点燃,这十六岁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长大了就是自己的灾星,岑毓英是绝对留不得的。
“云南闭塞,若是引起朝廷关注,又该如何是好?以云南一省之地,对抗整个大清,必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就这么轻易的坐回去,不美了吧!”
杨猛可没忘了自己与岑毓英在武庄的谈话,一时一个观点,让人有些疑惑啊!
“那是学生的观点,刚刚说的是我听宜良的一个老书吏讲解的云南大势,三爷问的,大多是那时候,我们几个年轻的书吏,所问的问题。”
老书吏?要问这老书吏在哪?可能已经死了吧!杨猛虽说听到老书吏的时候动摇了一下,可他还是想宰掉岑毓英。
“那以一省之力对抗一国,那老书吏是如何说的?”
“云南背靠缅越,而缅越依然是夷人的天下,与夷人交通,得其枪炮,大清只是一土狗尔。”
这话说了出来,杨猛的心猛地跳了两下,这不正是自己擅长的吗?交通缅越,与八国联军交易,用枪炮抵御大清,这也与自己想的差不了多少。
杨猛起初还想走广东那条路子,现在岑毓英一说,这事情就简单多了,湄公河、红河、山路,水陆交通全都有了,进货出货,也比到广东的路程近,这小崽子非杀不可呀!
“宜良那位老书吏可还在那?若是有机会,我到想会会这位高人。”
到了答案揭晓的时候了,若是这岑毓英敢说那老书吏死了,回去就埋了这妖孽一般的兔崽子。
“还在呢!当初我和一帮同窗,议论大清国签订的《江宁条约》,那老书吏说大清要亡国了,我们不服气与他理论,他就说到了这些,不知三爷有什么见解?”
这下轮到杨猛不知所措了,还真有这么个人物在宜良,这事暂且按下不说,先放过这小崽子,最近自己也要走一趟宜良,到时候没有那老书吏,再杀这小子不迟。
“我的见解就是可行,咱们不妨试试,若是可以,未尝不是一条通天大道,若是不行,我助你一路高升,这个约定可以吗?今天在武庄的约定就不作数了。”
杨猛不排除岑毓英在蒙骗自己,可刚刚那番言论,应该不会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之口,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碰上真妖孽了。
“试试也行,所谓知行合一不过如此,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