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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这一句的意思,花清远怎么能不懂,袁四爷不明着说,暗里挑出来,这周满华不好相于,更不是蛮硬着能来的。
那方二愣子要是把店卖于了个平头百姓,估计着袁四爷也不会找他来,自己明里暗里就解决了。
“四爷说的那人是否叫周满华?”花清远这糊涂装到头了,不能再装下去了,那真就有些假了。
袁四爷点头后,花清远接着说:“若是他,我与他还能说上些话,不如择个日子,我与你们引见引见。”
花清远了解周满华,这人看着四六不着调,但却是个极有智谋的贪货,凡是到了他嘴里的肥肉,是绝不可能被人扣出去的。
袁四爷想独自经营那条烟街,怕是不成了,周满华拼死也要分一杯羹的。
这事弄得最后激烈了,倒霉的就是那个混不吝方二愣子了,而花清远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花清远记仇,可是能记到死的。
得了花清远这样的回复,袁四爷便满意了,这顿酒总算没有白煮。
“那就麻烦清远了,”袁四爷客气了一句。
他是知道花清远与周满华的关系的。花清远的大哥花清辽,在读完国立学校后,进入军校时,曾师从周满华的父亲,常带幼年的花清远去周家玩耍,那时的周满华就与花清远相熟,两人可以算是发小的交情了。
袁四爷与花清远的大哥花清辽,算得国立学校的三年同窗。自是知道这层关系。
“四爷这话说得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花清远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像那背后使坏的人,不是他一般,“小弟这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关节,四爷还不得像我大哥一样帮我?”
“那是自然,”袁四爷微微颌首。他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帮不帮的,不过是利益最大化的一种方式,彼此需要罢了。
两个人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眼见着庭院外面渐黑,花清远张罗着要走。
袁四爷并不多留,亲自送到二门外。
“清远与蝶衣这一出,现世里的霸王别姬,整个北平都轰动了,清远真性情。”
袁四爷这话,花清远没敢带过,细略地想了想,才说:“哪里是什么霸王别姬,不过是一曲《牡丹亭》,我这真张生遇到假莺莺,情不自禁了,强自拐了人家,污了人家的清名,轰动不轰动的,我到是没注意,只想着那句老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花清远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半数也被某些人,划在这负心人一类里了,以今日这清风明月、玉雪良辰为证,我花清远若是负了蝶衣……”
花清远伸手碰落,距离二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的雪片,持在掌心,雪遇了体温,立时化了。
花清远声音坚定,“人如雪消。”
花清远看过书、看过电影,知道袁四爷对程蝶衣是有心思的,这番话与别人不说,与袁四爷却不得不说,——你这辈子是别指着和我家蝶衣做什么‘红尘知己’了。
他是绝不放手的。
袁四爷讪讪地笑了笑,竟又送着花清远直到大门了。
自从发生‘臭鸡蛋事件’后,花清远几乎不踏入大红门戏院了。
从袁四爷的家出来后,花清远按原定计划,着司机开车,到了大红门戏院的后巷子。
往常这时,花清远的车到后,等不了多久,程蝶衣就能出来了。
今天,花清远本来就有些晚了,却还等了好一会儿,程蝶衣还没有出来。
花清远有些不放心了,吩咐驾驶位的司机,“你去看看,程爷怎么还没有出来?”
司机应声后,开了车门,进去没有多久,很快就出来了,程蝶衣也跟在他的身后,神情蔫蔫的。
花清远从倒车镜里看得真切,连忙推门下去,大步走到程蝶衣的身前,拉住他仿佛被北极冰冻过的手,心疼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蝶衣摇了一下头,疲惫地向花清远倚去,花清远就势伸手搂住他。
程蝶衣每次被吓到,都是这副样子,花清远紧皱眉头,他不追问程蝶衣了,转而问旁边跟着的司机,“戏院里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为难地摇头,“我还没进到戏院里呢,程爷就出来了,我们刚好走个碰头。”程蝶衣像丢了魂似的,没有看到他,这一段他没有说。
“你去把三癞子给我叫出来,”这事不能追着程蝶衣问,可以转而去问别人了。
花清远的话刚说完,程蝶衣却冲那司机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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