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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酸和快乐都有,但快乐多于辛酸,这是王细亚说的。可可,其实这也是这个行业和这个工作的真实,毫不隐瞒的真实,还原了生活本来面目的真实。有此真实,你就可以自己评判,然后自己选择。当然,如果你想做技术性的服务,比如帮助客人洗脚、按摩,到楼下就可以学。我现在也可以带你去。但一般洗脚工每个月工资就一千多,累死累活的也就三四千的样子,这还是要技术比较好的,客人喜欢的。这个必须告诉你。因此,只有陪护这工作,乍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它能达到你的理想。其实伟人早就说过,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做陪护——旅游的陪护和学习的陪护不是挺好么?何况,你学的是护理专业,这本身就是你的强项。”
可可仍然没有说话,她在办公室的墙上看了一些宣传资料后,便略显歉意地对黎智说:“黎姐,我觉得有点累,想先回去了。”
黎智也不强留,含笑道:“那好,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去看你。”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第二节(1)
2 晚上,黎智果然来看可可,在跟可可聊天中,还讲了自己鲜为人知的故事。
黎智说:
我从小没有爹娘,在我记忆中,只有养父养母。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的养父差一点强暴了我。我那时刚刚进高中,我非常害怕,我想告诉养母,但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是养父养母抚养的,冬天给我穿棉袄,夏天给我换裙子。养父其实也很疼我,很小的时候,每次上街都要给我买棒棒糖,买图画书。他那次可能是喝醉了酒。我便原谅他了,但我逃学了,我离家出走了。
我清楚地记得出走的第一个晚上,我跑到了一个小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也没有一处我熟悉的地方。太阳西下,我惊恐地望着那个快要落下山去的玉盘,我想哭,我不知道去哪里,我无处可去,我眼前一片茫然,对陌生的地方的恐惧一阵一阵地袭来,我认定我要死了。这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我没有一分钱,我的裙子也弄脏了,我用手拍打弄脏的裙子,可是,越拍我的裙子就越脏。我的手是脏的。我哭了,我真的哭了,我哭得很伤心。我看见我旁边行迹匆匆的人群,他们都有家,都有忙不完的事,没有人理会我,连问我一声的人都没有,我感觉到世界的残忍,社会的凄凉。
哭完了,我像一个游魂跑到一个网吧,我对老板说,让我上半个小时的网。我心里想,我给我学校的同学留个言,让她代替我去告诉我的养母,就说我很好,不要担心我。可是老板不同意,要我交钱,而我没有钱。我只差没有跪下来求老板,我当时太需要找一个忘掉孤独的地方,我觉得,只有坐在网吧里,看到我以前熟悉的网友,我才不会孤独,才不会无助,才不会死去。我反复求老板,老板就是不答应,还大声骂着让我回家去,可是,我哪里有家啊,我的家在哪里啊!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递给我十块钱,这个男人也在上网。有了钱,我好高兴,好激动。就这样,我在网上一直玩啊玩,和所有在线的好友聊天,聊高兴了,聊到忘乎所以了,我的肚子也不饿了,我的恐惧感也没有了。大约是凌晨三点,那个给我钱的男人站在了我的身后,对我说:“十块钱用完了,你也该回去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听男人这样说,我又回到现实中来,我又恐惧了,害怕了。我对男人说:“叔叔,你能再给我十块钱,让我再玩一会吗?”,男人不理会我,板着脸,见我坐着不动,一把抓着我的手,往外拉,并大声说:“不行,你必须回家!”他说话时,嘴里的烟草味呛着我受不了,但是,那一刻,我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坏人,于是,跟他出了网吧。
第二章 第二节(2)
男人真的送我回家,反复问我住在哪里,可我就是不说,男人问急了,扬着手要打我,我知道他是吓我,我便哭了,边哭边告诉他:“叔叔,我没有家,你带我走吧,我做你的老婆!”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出错了,也不管人家有没有老婆,反复说着要他带我走。男人当然没有打我,也没有再问我,蹲在地上,在一根一根地抽闷烟。抽完了八根烟,整整八根,我当时算了地上的烟屁股。抽完那八根烟,她问我多大,我说我十八岁,他摇着头说,你莫骗我,你哪有十八岁。我怕他不要我,咬定自己就是十八岁。男人再问,我就哭,我一哭,他就不问了,把我带到一个小餐馆吃饭。在小餐馆里,我吃了两碗面条,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也是吃得最香的一次。
我跟男人到了他的家,我们是走路回去的,一路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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