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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见她的泪越掉越凶,宋于柔急忙趋向前,忙着替她擦泪。“你不是同卫公子谈心底话吗?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头,云少蓉可怜兮兮地收拾着包袱。“他生气,气我隐瞒自个儿的身分,怀疑我不是真的爱他……”
“你没同他说你的难处吗?”
“他听了更生气,他气我不顾自身的安全、气我骗他……”她轻噎着,夹带着哽咽的嗓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在乎你、爱你才生气。”宋于柔思索了会,安慰地道。
“那个腐朽书生根本不在乎我!”她慌乱的伸手抹去泪水,却怎么也遏止不了泪水从眼眶中不断冒出。
止不住眼泪,她索性任泪水流个够。
瞧云少蓉这模样,宋于柔说道:“我去同他说!这件事我也需要负点责任。”
扯住宋于柔的手,她咽声道:“你别去!他爱生气就让他气个够,我再也不要他了!”
重新坐回她身边,宋于柔轻叹了声。
“何必说气话呢?”
“不是气话。”她泪眼汪汪,继续问道:“那你和少寨主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在一块儿了?”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不明白的是,小卤蛋没把信带给你吗?你不知道剿寨的计划取消了吗?”
她摇了摇头。“为什么取消?”
“因为旷哥和我爹谈了合作计划,并允诺归寨后,要命卧罗煞弟兄不再作恶,你爹允了,而镖局、官府及卧罗煞三方已经准备下个月面圣禀明此事,并请求撤去剿寨的命令。”
乍闻此事,云少蓉蓦地止住泪。“小卤蛋根本没回来!”
“糟了……小卤蛋不会出事了吧!”宋于柔担心的低吟着。
这一刻,云少蓉根本无心细思小卤蛋为何没达成任务,思绪所牵挂的都是那个惹她伤心的男子。
若早知道这件事,她与卫韶枫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搞得两方如此伤心。
云少蓉愈想愈觉得沮丧……难道,她舆卫韶枫真的有缘无分?
三个月后
离开“卧罗煞”后,卫韶枫在霞华镇落脚,除了应聘教些官家子弟外,他在自己的住处另辟了一处供穷困孩子读书、习字的义学堂。
除了平时固定授课外,他每日会拨空到义学堂,教那群有志向学的孩子们,背三字经、习字。
有时,义学堂孩子们的爹娘为了回报他的善举,会拎着自家养的鸡、鸭,以及自己种的蔬果上门拜访。
他谦和、温文儒雅,所以来到霞华镇三个月余,便成为镇民敬重的夫子。
只是在至圣孔贤、经史子集的陪伴下,表面上他的日子过得简单充实,三餐亦无忧,但心口那个缺憾,却始终存在着。
每每思及与那俏姑娘曾共享的时光,他的心总不自觉隐隐作痛。
或许当时他气极了云少蓉隐瞒自己的身分,但时间久了,那曾经不可原谅的怨慰,竟被心底那一股强烈的思念给冲淡了。
每每回想起那一日,他们在“卧罗煞”大堂的激动对话,他的心就抑不住微微发涩。
奇怪的是,这一刻他脑中想的不是云少蓉那让他备感受伤的所作所为,此时浮现在眼前的,竟是她的泪……
那一瞬间,心底对她的思念与爱恋,如滴落水面的墨渍,已不受控制,缓缓、缓缓由他的心口沁开来,染了满身心伤。
唇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嘲笑,他发现自己格外怀念初见云少蓉时,她脸上的娇媚与俏皮的率真模样。
他想见她,却不知从何着手。
曾经,他也兴起过找云少蓉的念头,但当日实在走得仓促、走得负气,在对她了解甚少,与生活极需安定的情况下,他唯有抑下心头的想望,重新面对他的新生活。
良久,他低头一叹,或许该拨空回“卧罗煞”,找那一对夫妻俩好好谈谈。
思绪一定,他这才发觉暮色渐浓,落日斜晖撒落,把屋前石阶上那一篮果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橘色。
当他正准备抱起那一篮果子进屋时,身后传来一抹不确定的询问。
“请问是卫韶枫卫师傅吗?”卫韶枫回身迎向来者。“我是——”
不待他将话说完,那看来极具威严的老者立即道:“不知卫师傅是否愿意到舍下授课。”
面对如此唐突的要求,他怔了怔,正打算拒绝时,老者突然握住他的手,央求道:“卫师傅,您可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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