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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要告诉别人,除非我即将死去。现在这一时刻终于来临,毫无疑问,你们就是要知道那个秘密的战士。等你们处理完这可怜的尸体,就到岩洞左边第七棵树下去挖,你们的努力会……噢,仁慈的上帝,接受我的灵魂吧!”说完这些话,那位虔诚的老人就离开了人世。
“天亮的时候,”弗雷德里曼接着说,“我们埋葬了那位老人,然后就按照他的指示去挖那个地方,我们真是大吃一惊,因为在六英尺深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把巨大的剑……就是院子里的那把。当时有一段剑身露在剑鞘外面,我们在搬动剑的时候,又把它装了进去,那段剑身上写着……不,对不起,夫人,”侯爵转向希珀丽塔,接着说,“能不能不说出上面的内容?我尊重您的性别和身份,不想说出任何令您不快的话来冒犯您。”
他停住了……希珀丽塔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上帝安排弗雷德里克来,是要应验那威胁着她家庭命运的预言。她深情地望着玛蒂尔达,一滴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可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说:“请接着说吧,先生,上帝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人类必须谦恭而顺从地接受神的命令。我们只能祈求它的宽恕,或者服从它的命令。说出剑身上面的话吧,先生,我们会听天由命的。”
弗雷德里克为自己讲了那么多话而感到难过。希珀丽塔的高贵和沉稳让他由衷地尊敬她,玛蒂尔达和他女儿之间无声的友情也让他感动得要落泪。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讲出来,可能会更让她们害怕。他用低沉的声音,颤抖着复述了下面的话:
在哪里发现与此剑相配的头盔,
你的女儿就在那里陷入了危险;
只有阿方索的血脉才能挽救那个少女,
安息一个长期不得安宁的公爵的灵魂。
“这些话,”西奥多不耐烦地说,“和这些女士有什么关系?她们为什么要害怕一个没什么根据的神秘预言?”
“你的话太无礼了,年轻人,”侯爵说,“虽然幸运曾照顾过你一次……”
“尊敬的先生,”伊莎贝拉说,她对西奥多的激动感到不快,因为这种激情源自他对玛蒂尔达的感情,“原谅这个农民儿子的话吧,他忘了对您应该表示尊敬,他不习惯……”
希珀丽塔注意到气氛有些紧张,就责备了西奥多的鲁莽,话语中对他的好意也透出几分感激。然后她换了个话题,询问弗雷德里克的太太在哪儿。
侯爵正要回答,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就起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曼弗雷德、杰罗姆和部分随从已经听到了一些传言,知道了所发生的事情,就回到这里来了。曼弗雷德急忙走到弗雷德里克的床边,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以及决斗的情况,突然他惊恐万分地跳了起来,叫道:
“啊!你是什么?你这个可恶的幽灵!难道我的死期到了吗?”
“亲爱的老爷,”希珀丽塔抱住了他,喊道,“您看见什么了?您的眼睛怎么这样盯着东西?”
“什么?”曼弗雷德喘着粗气喊叫着,“希珀丽塔,你没看见吗?难道这个可怕的鬼魂就是派来……找我,因为我不……”
“发发慈悲吧,我的老爷,”希珀丽塔说,“安静下来,控制您的理智吧,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您的朋友。”
“什么,那不是阿方索吗?”曼弗雷德叫道,“难道你没有看见他?难道这是我大脑中的幻觉?”
“他!老爷,”希珀丽塔说,“他是西奥多,一个非常不幸的年轻人。”
“西奥多,”曼弗雷德拍着额头悲伤地说……“西奥多,也许是幻觉,他已经夺走了曼弗雷德的灵魂。可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怎么穿着盔甲?”
“我想他去寻找伊莎贝拉了。”希珀丽塔说。
“找伊莎贝拉,”曼弗雷德说,他又愤怒起来,“对,对,这是毫无疑问的……可他是怎么从我关他的地方逃出去的?难道是伊莎贝拉,或者是这个伪善的老修士把他放出来的?”
“如果一位父亲想救助他的孩子,老爷,”西奥多说,“难道他就该被判刑吗?”
杰罗姆听到儿子拐弯抹角地暗示自己救了他,一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西奥多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穿上盔甲并遇到弗雷德里克的。他不敢问任何问题,担心曼弗雷德会更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儿子。杰罗姆的沉默却让曼弗雷德相信是他救了西奥多。
“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家伙,”公爵说着,走到修士面前,“这就是你对我和希珀丽塔的报答?你不但违背了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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